秦戩深吸了口氣，心裡突然有些堵。
安音接著道：“鳳兒曾經發過誓，一定要好好護著孩子出世，將他養大。但她為了不拖累孤鸞，自殺了。她死了，肚子裡的孩子也就沒了，她對他們的孩子失言了。”
當時的事，秦戩也瞭解過，知道差不多，“當時情形，她也是迫不得已。如果她不死，孤鸞寧死也要保她，到最後，只會魚死網破。”
“孩子那樣沒了，是她的心結，解不開的結。”鳳兒對死去的孩子有愧，她恢復了記憶以後，發現她和孤鸞都還在，唯獨沒了孩子，她會更加覺得對不起孩子，所以不自禁的選擇了逃避，就像她的母親容貞一樣，選擇自閉來逃避。
“你想說什麼？”秦戩聽出安音話裡有話。
“你已經知道九靈和孤鸞的關係了吧？”
“嗯。”
“鳳兒魂飛魄散的時候，九靈恰好趕到，他捕捉到那孩子的一脈幼魂。幾經周折，把那脈幼魂，投入了輪迴。”
秦戩沉默了。
安音的手指輕輕摩挲秦戩的臉頰，“那脈魂在你身上，對吧？”
秦戩吸了口氣，才輕道：“很多人喜歡約定來生，我不能說沒有來世。但實際上，絕大多數的人，一進輪迴，便是一次新生，和前世再沒有任何關係。”
“我又沒讓你認鳳兒當媽。”
秦戩被安音逗樂了，“那想讓我做什麼？”
安音也沒想好到底怎麼做才行，道：“我還沒想好。”
“那等你想好了再告訴我。”
“好。”
“這事，你告訴孤鸞了沒有？”
“鳳兒心結的事，我沒有說。”安音神色暗淡下去，孤鸞已經夠痛苦了，如果再讓他知道鳳兒是為了不拖累愧對孩子而落下的心結，他會更加痛苦。
而且，他為鳳兒做的夠多了，再因為這個責備自己，對他就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