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覺讓她心慌意亂。
軍營沒有人敢窺視她,但她仍然擱下筆,走到門口,猛地揭開帳簾,帳外的夜暮一片寂靜,並沒有人,只有對面帳頂的旗子無風自動。
她盯著那旗子看了半天,卻又看不出什麼。
僕人還沒走遠,聽見身後動靜,回來問她,“郡主,有什麼事嗎?”
她從旗子上收回視,“沒什麼。”
然後返回了帳篷,坐回桌案後,卻再沒有心思理會寫了一半的軍文。
一晃二十幾天過去,還有幾天,便是洩毒的日子。
明明還有幾天,她卻已經心慌意亂的什麼也不想做,只盼著那天早些到來。
沒有女裝的她,在去見鬼殺的前一天,特意去了集市,買了一身素淨的女裝,還買了一珠釵,回到營帳,閉了簾子,讓僕人看著,自己一個人將那身衣裙試了又試。
不過,真到那天的時候,她卻沒有穿上這身衣裙,因為不好意思。
鳳兒換下裙子,小心收好,卻怎麼也靜不下心,便讓僕人陪她四處走走,不料走到軍營門口,見綁了數百個百姓,百姓中還有好些孩子。
她聽說過,最近有兩個部落鬧災荒,而這些百姓面黃飢瘦,極有可能是那些鬧災荒的部落百姓。
詢問之下,果然是。
她的父王是什麼人,她清楚。
父王連一袋救濟糧都不捨得送出去,更不會善心的把災民帶回來救濟,弄了這些饑民回來,必然另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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