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兒的臉‘騰’地一下起了火,慌亂拉起大氅把自己裹住。
孤鸞看著她窘迫的樣子,低笑了一聲,走了過來,站在棺邊,低頭看她,手指輕劃過她的發燙的臉頰,“好些了嗎?”
他這一問,她才想起身上的不適。
可是……
身上乾爽,似乎清理過,而那難言的部位卻有一絲清涼。
是上過藥的……
她昨晚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這些事自然不是她自己做的。
不是她,就只能是他。
鳳兒本已經紅透的臉蛋更紅的像要滴出血。
接著發現他的髮梢帶著水氣,顯然是洗過還沒有乾透。
“你沐過浴了?”
“嗯。”
“可是你的傷不能沾水。”
“無妨。”
鳳兒想到他的傷,顧不上羞澀,抬頭看他,見他神采奕奕,沒有傷勢不好的感覺,又伸手摸了摸他的手,不燙,鬆了口氣。
這麼重的傷,居然沒有發燒。
真是萬幸。
“餓了吧?”孤鸞知道她害羞,怕她覺得不自在,沒有過於親近她。
鳳兒昨天一天沒吃東西,被他一說,頓時覺得餓得渾身發軟,肚子也應景的‘咕咕’一聲。
“餓了。”她在軍中多年,和一般大家閨秀不同,豁達許多,餓了就坦然承認,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就這麼吃,還是更衣洗漱再吃?”
“更衣……”鳳兒再豁達,也是初試雲雨的年輕姑娘,頓時窘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孤鸞想到她兒時整天裝嚎的樣子,笑了,還以為她長大了會是無賴,結束這麼容易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