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門開啟,容潯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口,他看了看安音,又看了看站在安音身後暮瑾言,讓開一步,“進來吧。”
安音和暮瑾言進了書房。
容老爺子坐在書房的單人沙發上,面色凝重,他旁邊的長沙發上坐著一個身形骨瘦的男人,正是從醫院跑出來的詔言。
暮瑾言第一次見詔言,雖然那張臉已經瘦得皮包骨,但五官和暮世昌仍然是一樣的。
他在出生以前,詔言就已經被暮世昌囚禁,他出生就面對著有著嚴重抑鬱症的母親,隔三岔五的看著母親發病,他的童年從來沒有過過一天舒坦日子。
母親病成那樣,對他的父親‘暮世良’仍然心心念念。
所以,他那時做夢都想見到父親。
可是隨著安音的出生,母親的抑鬱症更厲害了,與其說是抑鬱症,不如說已經瘋了。
但暮家為了面子,不肯承認容貞瘋了的事實。
只不過,那時容貞的瘋病是一時一時的,沒有現在這麼嚴重。
母親發病的時候,她總是抓著他說,安音的父親是妖怪,妖怪吃掉了他的父親。
他那時以為是母親病了亂說的,雖然害怕還難受,但並不相信,直到知道了404的事,才知道安音的父親真的是詔言,和他並不是一個父親。
自那以後,他是詔言的。
雖然囚禁父親的人是暮世昌,但吞噬魂魄比囚禁,更為可惡。
他找詔言,其實是想殺了他,為父親報仇。
不過,一想到詔言是安音的親生父親,他心裡又有一些糾結,所以內心希望那個叫詔言的人,自己消失,永遠不要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