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躲一輩了,她願意躲,但是已經到了面前,她再假裝不知道,那不是任性,而是不可理喻。
何況這個人是讓母親瘋了的人,她不能視而不見。
壓低聲線,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而沒有情緒,“我叫安音,我媽媽姓容名貞。”
詔言之前聽容潯說過,安音也在這裡,他就想到可能會‘見’到安音,但當安音就這樣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仍然沉默了。
他是沒臉面對安音這個女兒的。
容潯看了不再傳出聲音的門,又再看看同樣沉默下來的安音,道:“我去檢查一下,你們聊。”
安音突然不想聊了。
她覺得的人生因為這個人,弄得糟糕透了,實在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拉住容潯道:“一起走。”
容潯握住抓住他衣袖的小手,低頭凝視著她的眼睛,“安音,你是醫生應該知道,傷口化了膿,如果上面結了痂,不把痂揭開清掉裡面的膿,傷口永遠不會好。”
安音眼圈慢慢紅了,火辣辣的發熱,站著沒動。
容潯繼續低聲道:“乖,把想問的都問了,就算痛,那也是腐肉,該挖就挖,該丟就丟。不為別人,就為你自己。”
安音忍著的淚水流了下來。
容潯放開她的手,輕輕拭去安音臉上的淚,“別哭,你哭,我心痛。我去看一圈,省得哪個壞水醒了壞事。我辦完事,來找你。”
安音這才點了點頭。
容潯笑了一下,“這才等。”把手上的槍遞給安音,“你一個人在這裡,要小心點。”
雖然目前能動的只有四個人,但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意外的情況發生。
安音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