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潯扯下臉上的面具,恢復了真容,“她是我姑姑。”
那人道:“你是容潯?”
容潯道:“嗯,現在換告訴我,你是誰了。”
那人道:“我叫詔言!”
容潯道:“難道不是‘暮世良’嗎?”
那人沉默了。
容潯道:“果然是你。”
那人長深了口氣:“‘暮世良’不過是一個皮囊。”
容潯看著面前的門,彷彿透過那道門,看見了裡面的人,裡面那個人是老爺子的心結,也是姑姑的心結,他有很多話要問,但現在不是時候,“我還有事要做,希望我們見面的時候能有機會,好好聊聊。”
“等等。”
“有事?”
“容貞還好嗎?”
“不好,我想,她現在的情況,你自己去看看比較好。”
“暮瑾言,安音,他們呢?”
“安音就在這裡,情況和我一樣,如果出不去了,就得死在這裡。至於暮瑾言,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謝謝。”詔言不再多問。
容潯離開暗室,回到手術室門口。
手術室門仍然關著。
他看不見裡面的情況,靠牆坐下,晶片帶來的副作用折騰得他精疲力竭,再放鬆下來,連一根手指也不想再動。
安音從手術室出來,看見的便是容潯胳膊抱在胸前,曲著一條長腿坐在門邊地上。
他低著頭,從她的角度只能看見他稜角分明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