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扒了,你得多吃點,都瘦得皮包骨頭了。”容潯阻止安音。
“我真吃不了。晚上吃多了,撐著了,還多事。”安音開啟容潯的手,只留了大半碗飯,才停了下來。
容潯看著那半碗飯,皺著眉頭。
安音轉移話題,“哇,今晚的菜好豐盛呀。我好久沒吃肉了。”
她在這裡已經吃過三頓飯,知道他們的伙食並不好,今晚的菜和平時一樣,大雜燴,但品種很多,而且還有很多火腿腸和午餐肉。
容潯聽著安音的話,心裡一酸,給安音挾了塊火腿腸,“那就多吃點。”這些都是他們昨晚的戰利品。
“是,首長。”安音行了個軍禮。
容潯皺眉,“不會行軍禮,就別瞎逼逼。”他嫌棄著安音不標準的軍禮,手上卻不停的給安音夾肉。
安音看著堆成山的碗,抗議,“別夾了,我快扒不到飯了。”
容潯看了她一眼,停了下來,吃自己的。
容潯不是沒有和安音一起吃過飯,但他這輩子都沒想過,和安音會以這樣的方式共進晚餐,一時間,心裡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心酸中卻又有一絲喜悅。
容家家教很嚴,吃飯不說話。
容潯在部隊上,雖然不像那些大家少爺一樣,一小一小口斯斯文文的用餐,卻也一聲不出。
安音挾了塊火腿腸給他,“你也瘦了好多。”
容潯微微一滯,“在家的時候,你躲我都來不及,對我可沒這麼好。”
安音道:“那不一樣,在家的時候,你是軍區大院的容少將軍,軍三代,追在你屁股後面拍馬屁的人多去了,哪裡需要我對你好。現在,我們是共患難……”
“共患難?”容潯抬眼看她。
安音囧了一下,“好吧,現在我是難民,承蒙你收留,我得抱你大腿……”
容潯笑了,“想留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