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音回頭,見是容潯高大的身軀停在她身後,一身的水氣,顯然剛洗過澡。
他沒戴軍帽,短短的寸頭在陽光下泛著水光,被水浸過的眉眼越加漆黑深邃,鼻樑高挺,薄唇微抿,逼人的英氣中透著在戰場搏殺中歷練出來的冷殺之氣。
“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
“吃飯了嗎?”
“吃過了。”
容潯看向護士墳前的小花,安音道:“她姓高。”
“李醫生和高護士的父母很早時候分開了,一人帶著一個孩子,高護士跟了母親姓高。”
“原來是這樣。”
容潯不再說下去,拉起安音的手,從口袋摸出一瓶潤手霜,擠了一些在安音手上,慢慢抹均。
他沒有告訴安音,李醫生和高護士是在戰地醫院認識的,當年,二人不知道他們是兄妹,曾有一段生死與共的戀情,後來知道他們是兄妹,就生生的把這段情給掐了。但二人後來,都沒有婚嫁,甚至連對像都沒有再處一個,是一對苦命的人。
他每每看見李醫生和高護士,就想到自己。
不過,他的情況也有些不同。
由於魅族人少,而且魅族不同於人類,不會因為近親生出有殘缺的孩子,因此表兄妹是可以一起的。
只不過,他們之間橫著一個秦戩。
容潯給安音塗完潤手霜,把那支潤手霜擱到安音手裡,“沒事多擦擦。”
安音看著手裡的潤手霜,問道:“哪來的?”
容潯道:“別人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