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痛苦,不如一棒子把她打醒。
安音腦海裡浮現出被野豬啃得只剩下半邊的孩子,眼前又是一黑,差點再次昏厥過去。
幽寶急忙道:“孃親,現在不是應該想想怎麼報仇嗎?”
現成恐怕只能報仇能激起安音的活下去的慾望。
安音的失神的眸子慢慢有了集聚,又漸漸的凝聚上恨意。
對,這些血債得討。
幽寶見有用,再接再厲地道:“孃親,那些人不過是走狗,要報仇就得找到指使他們的人。”
安音閉上眼睛,讓自己冷靜。
狗要打,狗的主人更要揪出來。
楊姨,孩子,她這些日子受的這些苦,一筆筆的債,一定要他們十倍百倍的奉還。
安音深吸了口氣,重新睜開眼睛,把幽寶從手腕上解下來,捧在手心裡,“幽寶,你說的對,我們不能這麼算了。但我得回去給楊姨收屍。”
幽寶道:“萬一那些人守在那裡,你回去豈不是自投落網?”
安音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可能鬥得過誰,何況對方是訓練有素的地方軍。
在試驗村,幹掉那幾個武裝軍是偷襲,對方完全沒有防備。
可是現在不同,那些人的目的就是抓她,她不可能再有機會偷襲,何況對方是一支部落。
她即便跟秦戩學了一些搏擊保命的功夫,卻也沒有以一打百的本事。
一旦失手,她就栽在了那些小嘍囉手上,報仇的事也就到此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