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下到一半,容老爺子問道:“你難道要一直讓生意虧下去?”
暮瑾言笑了一下,下了一子:“錢唄,身外物,該用的時候就得用,虧的是地方,也就用對地方。老爺子,到您了。”
容老爺子抬頭看著面前年輕人,他一輩子從來沒有看走過眼,卻從來沒有看懂過暮瑾言。
暮瑾言故意讓生意虧損,他實在想不明白暮瑾言到底要做什麼。
“你這樣來陪我老頭子下棋,就不怕別人說三道四?”
容老爺子說的含蓄,但暮瑾言知道容老爺子指的是暮世昌。
暮瑾言輕笑了一下,道:“即便有人看不得,也只會認為我左右逢源。不過,老爺子現在涼的很,我來也沾不上什麼光。”
容老爺子好笑又好氣,“感情你是來看我老頭子笑話的。”
暮瑾言:“來陪您下棋的。”
容老爺子:“行,我們下棋。”
過了一會兒,暮瑾言重新開口,“安音有訊息了嗎?”
容老爺子手一頓,輕嘆了口氣。
暮瑾言識趣的不再問,但心裡卻如刀割一般難受。
雖然楊姨說,有事會聯絡他。
沒聯絡他,就說明沒事。
但他最近心裡慌得很,總覺得有事。
偏偏聯絡不上楊姨,急得上火,卻也不能怎麼樣。
這半年來,悔的腸子都青,早知如此,不如讓她呆在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