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秦戩出事以後,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
他擔心著,但當著妻子的面,卻不能表示,免得給原本就整天心神不寧的妻子增加更多的負面情緒。
這日,他像往常一樣,只迷迷糊糊的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就醒了過來,然後又是漫長的失眠夜。
聽見妻子無聲的嘆息。
他知道妻子也同樣又是一個失眠夜。
平時,他不在妻子面前表露情緒,妻子又何不是強打精神,不在他的面前露出柔弱。
秦建安心如刀絞,卻靜靜地躺著,一動不動,唯恐驚動了妻子,撕破二人之間強裝出來的淡定。
妻子這份偽裝出來的淡定一定被撕破,她可能真會撐不下去。
好不容易撐到天邊亮起一線光明。
秦建安平時都是五點就起來健身練武。
暮淑蘭放緩呼吸,裝作睡著。
秦建安等暮淑蘭裝好了,才裝作醒過來,在妻子額頭上輕輕地親了親,輕手輕腳的起身下床,進了洗手間。
在洗手間門關上的瞬間,二人強裝的出偽裝同時卸去,心裡均是濃濃的酸楚和憂慮。
秦建安和平時一樣開啟水龍頭,用水聲掩去他的嘆息。
洗漱完,抬頭看著鏡中的自己,一臉的憔悴,用冷水洗臉,讓自己看上去精神了,才拿過毛巾擦去臉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