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音連忙從水裡出來,拽了浴巾三下兩除二的把自己擦乾,穿上衣服,拉開浴室,看了站在浴室外的周語一眼,就往外急走。
周語拉住她,“‘暮世良’也回來了,你就這樣出去?”
安音聽見‘暮世良’三個字,彷彿有一盆冷水當頭淋下,立刻冷靜下來。
她頭髮溼著,而且衣服也不合體,就這樣急匆匆的出去,必然引起‘暮世良’的懷疑。
安音用力吸了口氣,走進衣帽間。
周語去拿了塊乾毛巾,遞給安音:“據說暮瑾言聽說玲瓏在這裡,就巴巴趕了過來接她,他這是愛妻過頭,還是瘋了?”
安音深吸了口氣,接過毛巾擦頭。
他沒瘋,也不是愛妻過頭。
是為了消除某人的懷疑,不管自己的死活。
安音明知道暮瑾言圖的是什麼,但心頭也不由地怒火亂竄。
他不在意自己的身體,她在意。
她不惜一切給他做這個手術,圖的就是讓他好起來,他卻把這才做了手術幾天的身子用來糟蹋。
安音沒有時間把頭髮吹乾,擦完就用橡皮箍紮了起來,然後牛仔褲加毛衣。
這一身打扮,無論擱家裡還是外面,都不合適。
開門出去,站在門外走廊上,就聽見樓下暮世昌道:“聽說你去玄門呆了好幾天。”
暮瑾言:“是。”
暮世昌往暮瑾言腳踝上的瞟了一眼,“聽說,這次講座的是項少龍,他是醫生的人,而你是奇門的人,你怎麼會去聽他的講座,而且在山上一呆就是這麼多天。”
安音站住,暮世昌果然起了疑心。
暮瑾言雖然不再讓項教授治腿,但項教授手上有眾埃默裡得來的藥,而暮瑾言又和項教授一起在玄門一個星期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