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以前就一直坐在輪椅上的，這時坐在輪椅上，雖然辛苦，卻也能支撐下來。
暮瑾言不是醫門的弟子，接下的課，自然不需要再露面，可以一直留在百草堂養傷。
六天過去，安音給暮瑾言複查。
項少龍抄著手看著安音檢查。
新配製的藥，化去了暮瑾言血液裡殘留的病毒。
被病毒感染過的組織被完全剔除，病毒已經沒有了再生的空間。
項少龍得到了想要的結果。
二十幾年的研究，總算成功了。
項少龍深看了暮瑾言一眼，轉身走開。
“教授謝謝你。”身後傳來暮瑾言的聲音。
項少龍沒有回頭，道：“又不是我治的，跟我沒關係。”
“你知道我有意識。”
項少龍猛地站住，回頭過來，“不是說不要我治嗎？那你當時怎麼沒哼聲？”
“我想活。”
項少龍翻了個白眼，臉上卻綻開了笑容，衝暮瑾言搖了搖手，走了出去。
****
講座結束，所有人撤出玄門。
暮瑾言上車，車出了玄門，在上高速以前，靠邊停下。
停在前面的轎車，車門開啟，律師擰著公文包從車上下來。
暮瑾言的車門開啟，律師上車，“恭喜。”
“謝謝。”越過了鬼門關，確實是值得恭喜的。
律師從公文包裡拿出暮瑾言給他的小盒子，“物歸原主。”
“謝了。”暮瑾言接過小盒子，指腹輕輕撫過盒子上的絲絨表皮，心裡卻有一絲恍惚。
這東西終究沒能送到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