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建安沒有直接回答妻子的話，而是反問：“如果有一天，我和孤鸞一戰，我讓你離，你會離開嗎？”
“不會。”暮淑蘭心臟驀地一痛，和孤鸞一戰的祖輩，沒有一個活著。
“如果我強行送你離開呢？”
“就算你把我送走了，但如果你有什麼事，我也不會獨活。”
“你是這樣，三兒又何嘗不是。就算我們把三兒送走了，但如果族滅了，三兒知道以後，會一輩子活在內疚之中，永遠都走不出陰影。”
暮淑蘭張了張嘴，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秦建安知道妻子心裡難受，握著她的手收緊，“這事，由孩子自己決定，好嗎？”
“他有辦法，老爺子也不會把單倩倩弄來了。”
“我們的兒子很優秀，相信他，一定會有辦法。”
暮淑蘭沉默了。
****
傭人領著玲瓏走進客廳，就退下了。
這裡是孤鸞的新宅，現代黑白風格，簡約而大氣，和他性格很襯，但玲瓏卻一點也不喜歡這裡。
以前在地宮裡，她想進就進，隨時可以看見他。
可是到了這裡，要見他，還得他同意，才能進來。
離開了地宮，他和她已經有了距離。
突然間，玲瓏有些懷念在地宮的日子，不過想到孤鸞被玄鐵鏈鎖著的樣子，她寧肯像現在這樣。
這樣，他起碼是自由，而且不用忍受身體和精神的折磨。
孤鸞高大挺拔的身影在樓梯口出現。
他以前身為太子，又生在極為注重儀表的年代。
不管什麼時候，都衣衫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