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戩打會說話的起,就叫他容老爺子,就比叫家老爺子多了個姓。
剛拜師的時候,他擰著秦戩,打他屁股,讓他叫師傅,他仍然滿口的老爺子。
其實,秦戩叫他老爺子,叫得親熱,他也喜歡聽,但終究‘師傅’更親。
那時逼秦戩叫師傅,也是想壓壓他的倔脾氣,秦戩死活不叫,他也就懶得理他了。
這時這聲‘師傅’卻叫得他心裡苦澀。
“那是您這麼想,我倒覺得這盅得挺好。”
“挺好?”容老爺子看著秦戩,氣不知打哪兒出。
“嗯,挺好。如果沒這盅,安音最多隻能活到十八歲。我把她撿回去,四歲就養著,養到十八,突然就沒了,那多傷情。這樣,我們都活著,還活得不錯,當然挺好。”
秦戩語氣輕易,帶著些玩味的不正經,但說出的話卻是真心話。
“一派胡言!”容老爺子氣笑了,如果安音不是他的外孫女,他會送秦戩一句——我看你是被迷得神魂顛倒,姓什麼都不知道了。
秦戩怕把容老爺子氣狠了,不再玩笑,“老爺子,安音什麼都告訴您,是想求您幫幫我們。現在只您能幫我們了。”
如果能得到容老爺子的幫助,秦氏多少會有顧忌。
容老爺子想到了血魔,臉色晦暗,看向安音:“你這樣想的?”
秦戩這樣想,他可以理解,但如果安音明知道自己會吸人家元陽,還要求庇護,就不應該。
即便是他的親外孫女,人品也值得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