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不相信,與我何干?”孤鸞表情或語氣都很淡,輕描淡寫,聽不出起伏,也看不出喜怒。
安音轉頭,一張俊朗冷厲的臉驀然闖入視野,心臟猛地跳了一下。
坐在副駕駛座上,胳膊搭在車窗上,姿勢隨意,小手臂肌肉線索乾淨利落,結實,而又不怒張,恰到好處的漂亮。
他板寸短髮,削瘦的臉龐稜角分明,眼窩很深,鼻樑直而挺,唇薄薄的,勾著極寡淡的興味。
明明很隨意的樣子,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和秦戩有幾分相似。
不知道為什麼,安音竟有種錯覺,他和秦戩是同類人。
不過,他的一句話,讓安音頓時意識到自己太冒進了,但他的說法,和她之前知道的資訊不同,她既然已經開了口,就得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你給我媽媽的是什麼配方?”
“你應該是去問你母親。”孤鸞收回線視,開啟車門,下車。
能問到,她也不會問他了。
安音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堵得發荒的胸膛能舒服些。
低下頭,視線落在他受傷的腿上。
他褲子是黑色的,看不出血,但從劃破的口子隱隱能看見裡面一片腥血。
安音這才注意到他受傷了。
“等等。”
孤鸞回頭,“還有事?”
“你受傷了。”
“小傷,沒事。”孤鸞不以為意,現在是和平年代,一點小傷,都大驚小怪,他沒被封印的時候,到處戰亂,隨時在戰場上滾打,受傷簡直是家常便飯,腿上的這點傷,對他而言,簡直微不足道。
“你要去哪兒?我送你。”安音是醫者,把一個受傷的人丟下車,自己離開,她做不出來。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