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戩點了下頭。
閻永超開了藥,見秦戩一直站在床邊,便識趣地和吳鈴一起離開。
安音想下床,自己倒水吃藥。
秦戩按住她,“別動。”
然後起身走開,去倒了水過來,見安音正要坐起,連忙把水杯擱下,扶住她的肩膀,幫她坐起。
“不用扶,我沒那麼嬌貴。”
安音推向秦戩,但伸出手卻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
而且,躺著的時候,不覺得什麼,這一坐起,頓時覺得頭昏眼花。
“逞什麼能?”秦戩在床邊坐下,手臂環過安音的身體,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拿過藥,放進她的嘴裡,然後極快的拿過水杯。
安音不想被他服侍,伸手去接水杯,秦戩避開,直接送到她的嘴邊。
膠囊在嘴裡慢慢化掉,安音只得就著他的手喝水。
吃完藥,她不等他扶,自己滑躺下去,轉過身,背對著他,“三少爺,不要對我太好。”
她不配得到他的愛,他對她越好,她就越覺得愧疚。
夫人說,她即便是留在他身邊,也只能是他的床||奴。
其實,夫人說的不對,她連床奴都不能做,她留在他身邊,除了害他,一無是處。
其實,她應該離開他,但她不捨得……
她的私心,讓她越加覺得自己卑劣到連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秦戩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扳著她肩膀,把她轉了過來,力道不大,卻是不容她反抗的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