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門關上,暮淑蘭開口:“你和她說了什麼?”
“我問她,怎麼解三少爺的毒。”
“她怎麼說?”
“她說不知道。”
暮淑蘭的臉冷了下去。
安音吸了吸鼻子,壓下心裡的痛楚,“我會找到辦法。”
項少龍研究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答案,而安音是項少龍的學生,還是剛剛入的門。
暮淑蘭不認為安音能有辦法,但看著安音,嘲諷的話,卻沒說出口,拿起包,站起身,走向包間門口。
安音也跟著起身,走在暮淑蘭身後。
暮淑蘭走到門口,手握住門把,回頭看向安音臉上的手指印,“你不恨我?”
安音搖頭。
母親用那麼卑劣的手段,把她塞進秦家,她不被待見,再正常不過。
另外,如果暮淑蘭知道,她並不是能壓制秦戩毒發,而是在吸取秦戩的元陽,是秦戩的索命符,恐怕就不是不待見,而是恨不得生吞了她了。
暮淑蘭不回秦宅,令司機送安音回秦宅。
安音沒有拒絕,柔順的上了車。
暮淑蘭坐在車上,從後視鏡中看著安音上車,揉了揉漲痛的額頭。
***
安音不想別人看見她臉上的手指印,回到東閣,徑直回了自己房間,換下衣服,把自己泡進浴缸。
冰涼的水卻絲毫不能平復她紛亂的情緒。
柔和的燈光下,看著頭頂天花板精緻的吊頂,想到自己在秦宅的生活。
秦戩給她蜜糖,她卻回以砒霜。
安音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一眼都不想再看見自己。
關掉燈,四周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