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音擅長醫,在毒方面的研究遠不如暮瑾言,默默地看著,不打擾暮瑾言給秦戩解毒。
暮瑾言凝化出的冰霧沒一會兒功夫就變得漆黑如墨。
冰霧變了色,他重新換藥,繼續撥除毒素,如此反覆無數次,直到冰霧不再變化,才道:“可以處理傷口了。”
安音連忙拿出酒精。
受傷面積太大,而且皮肉被腐蝕得凹凸不平,很難用棉花籤消毒,便直接將酒精往傷處淋。
酒精澆在傷口上,痛得秦戩連後槽牙都咬緊了。
傷口處理的時間越長,秦戩越受罪,安音以最快的速度,處理好傷口,上了藥,心包紮。
然後二話不的,拿出藥水,直接給他打吊針消炎。
秦戩不想這麼麻煩,但看著安音紅著的眼眶,拒絕的話一句也不出來,任由安音把針扎進他的血管。
心想:“也罷,只要能讓她安心,怎麼都好。”
暮瑾言和安音給秦戩處理傷口的時候,晉鵬一直守在旁邊,不敢開口,直到見安音收拾東西,才聲問:“他怎麼樣?”
他跟在秦戩身邊多年,知道秦戩的傷可以自愈,但接下來還有仗要打,他實在不想秦戩帶著傷打架,只盼安音一聲,秦戩這傷不能再亂動,那麼他就可以用安音的話當聖旨,不讓秦戩再參與接下來的戰爭。
安音:“贍不輕,好在沒山骨頭,毒也拔乾淨了。”
這樣的傷,接下來得好好養著,免得發炎。
但在這種地方,這種時候,這種話出來,秦戩也不會聽,她乾脆不了,接下來,只能想辦法多盯著他一些,儘量別讓傷勢惡化。
等出去了,再重新好好治療。
晉鵬盯著安音看了一會兒,明白安音的想法,心裡有些難受,但也知道真有事,他哥是不會待著不動的,用力長吐了口氣,把胸口裡悶氣吐了出來,起身問:“接下來怎麼打?”
容潯瞥了晉鵬一眼:“還能怎麼打,等著。”
由於秦戩受傷,晉鵬恨死了蛇蟃王,煩躁道:“這要等到什麼時候,萬一它一直不出來,我們就一直等下去?”
容潯瞥視向晉鵬,嫌棄地撇了一下嘴角:“不然呢?挖個洞下去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