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壁上點著幾盞琉璃燈,柔和的燈光把車廂照得一片溫馨。
一個男子慵懶地側臥在汽車沙發上,他衣襟微敝,隱隱露出胸前一片白皙的肌膚。
他手撐著頭,看著正在拿著肉塊喂老虎的小姑娘,他側著臉,以安音的角度看不見他的長相。
隨著他的視線看向外間車廂一角的小姑娘。
小姑娘穿著層層疊疊的雪白紗衣,那紗不知是什麼質地做成,如煙如雲,極盡華美,但不管疊了再多層,都不阻礙裡面粉白的肌膚隱隱透出。
那張可愛的小臉被這紗衣一襯,像是粉捏出來的娃娃一般,如果不是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睛,真是漂亮得任誰看了都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裡,打心裡去疼。
確確實實就是死靈的憐音。
“憐音?”
憐音聽見有人叫她,慢慢回頭過來,茫然地看了安音一眼,仍然轉過頭去喂老虎玩,好像完全不認識她。
憐音以吸食人血,安音認定憐音是不該在這世上存在的邪物。
但看著她只得六歲的小身子,穿成這樣,再加上那個女人說的話,皺了一下眉頭。
憐音雖然不該存在,卻不是供人玩弄的玩具。
不管她要不要處理掉憐音,都得先離開這輛車。
伸手去拉憐音,“憐音,我們走。”
憐音剛吸飽了血,正有些乏困,看安音一眼,沒理。
男人轉頭,向安音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