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靈圍著水缸轉了幾個圈,實在忍不住了,跳到水缺蓋子上,罵道:“死老頭,都說醫者父母心,你算哪門子的父母心?”
項少龍哼哼道:“我是鬼醫,只對疑難雜症感興趣,哪來的父母心。”
九靈噎住。
項少龍突然衝九靈和諧可親,甚至有些討好地一笑,“你答應跟我,我立刻放了他。”
“我才不跟你這個黑心老頭。”
“老嗎?”項少龍摸了把自己看上去只得四十來歲的臉,“你當那小子心腸就不黑?你跟著他,被他賣了,還在給他數錢。”
“被他賣了,再回去和他分錢,我高興。”
項少龍兩眼一翻,冥頑不化的小東西,瞥眼看向秦戩。
大滴的汗珠從秦戩額頭滾落,臉已經白得沒有半點血色,神色卻仍然淡然自若,跟沒事一樣。
項少龍饒有興趣地看著,一直知道秦戩是個硬骨頭,卻沒想到硬成這樣。
這麼有趣的人,別說怕他師傅噪舌,就算沒有他那師傅,他都不捨得他死。
“那安音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你這麼護著?”
“和她沒關係,這批預留學員歸我管,出了事,自然該我來承擔。”秦戩身上下的皮肉被蠍子撕咬,痛得連吸氣都難,回答項少龍的問題,卻半點不含糊。
“只是這樣?”
“是。”
“不會吧?”
秦戩不再說話,閉上眼睛,強忍身上越來越痛的噬肉啃骨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