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倒在地上,一把短劍穿透了他的琵琶骨,將他死死地釘在了地板上,勝邪鎮壓之下,這位蛇岐八家的天照命、現任大家長昏迷了過去。
路明非看著剩下的兩位家主,緩緩走了過去。
風魔小太郎臉色一變,手按劍柄,站出來擋在橘政宗身前。
路明非瞧了這位一直提供場外援助的老傢伙一眼,劍也不出鞘,啪啪啪三下將風魔小太郎撥到了一邊去。
風魔小太郎踉蹌著勉強站住,老臉頓時漲成豬肝色,這位蛇岐八家資歷最老的家主還從未受到過這種羞辱,正欲拔刀,卻被橘政宗攔住。
橘政宗嘆息了一聲:「風魔君,去看一下大家長吧。」
風魔小太郎點頭,快步跑到釘在地上的源稚生那邊,仔細檢查了一番,才鬆了口氣,沉聲道:「政宗先生,大家長無恙。」
橘政宗點了點頭,看向路明非,苦笑道:「多謝路專員手下留情。」
「我聽說源稚生是你一手帶大的,」路明非說,「龍淵計劃的手腳也是你動的吧?我過來談事情,你這個推動者倒是閒得自在,推他出來勸說我,給我施壓?」
「是的,龍淵計劃也好,日本分部集體叛變也罷,這一切事情的推動者、決策者都是我,計劃是我制訂的,稚生也只是按我的命令列事而已,請您不要怨恨他,造成這一切的根源是我,您要追究責任的話,請隨意吧。」橘政宗鞠躬道,「稚生是個善良的孩子,他從來沒有想傷害你們,請您不要怪罪他。」
這位蛇岐八家的前任大家長看上去姿態謙卑,連和路明非說話都用上了敬語。
路明非不為所動,他回頭看了源稚生一眼,又看了橘政宗一眼:「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路專員的意思是懷疑我過去的經歷?」橘政宗說話不急不緩。
「沒法不懷疑啊,我們的校長,希爾伯特·讓·昂熱,你知道吧?一百年前的履歷都能查得一清二楚。而你,橘政宗,二十年前根本沒有人聽說過,你好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沒人知道你生於哪裡從前做過什麼,你老得快死了,可卻只有最近二十年的履歷是清楚的。‘橘政宗,這個人只有二十年人生,卻在日本掀起了那麼大的風浪,你是個很奇怪的‘東西,。」路明非說。
「與校長那樣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比起來,我在之前也只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罷了。」橘政宗說。
「無名小卒也好,幕後黑手也罷,我都會查清楚的。」路明非深深地看了橘政宗一眼,「最後的責任在誰,自然會有清算的時刻。」
說完,路明非伸手一招,勝邪飛回手中,躺在地上的源稚生悠悠醒轉,但還是渾身無力,無法動彈。
路明非收回勝邪,掌中再召,一柄古錢劍浮現。
傳說青蚨生子,分則必聚,留母去子則子回,留子去母則母回,「以其子母各等,置甕中,埋東行陰垣下,三日復開之,即相從,以母血塗八十一錢,亦以子血塗八十一錢,以其錢更互市,置子用母,置母用子,錢皆自還也。」
….
以青蚨錢八十一枚鑄劍,成子母劍一對,得使神通,喚「青蚨飛去復飛來」。
路明非手把青蚨劍,意念集中,只一閃便從醒神寺消失,只留下一句淡淡的嘲諷:「蛇岐八家,不過如此。」
路明非一走,鎮嶽尚方劍的鎮壓也跟著消失,恢復了行動能力的櫻第一個衝到源稚生身邊扶他起來:「大家長,您沒事吧?」
源稚生臉色蒼白,搖了搖頭:「我沒事。」
他確實沒什麼事,路明非有意壓制住了勝邪的力量,他身上的傷口也只是普通的外傷,之前之所以動彈不得,只是被勝邪的邪氣魘住了,路明非一走
,在皇血的作用下,傷口不僅已經止血,甚至還在逐漸自愈。
櫻將源稚生全身都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問題才鬆了口氣,醒神寺外,卻立刻有人跑了進來,向源稚生彙報了訊息。
源稚生大驚失色:「什麼?壁畫廳和電梯井遭到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