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碰了碰祝雲詩的眼角,那裡還掛著幾點水光。
“苦的。”
祝雲謠把手指放到自己嘴裡,而後迅速呸呸了兩聲。
原來,堅強的二姐,心裡也會有那麼多的不安啊。
“抱歉,阿謠。”
祝雲詩低頭看著祝雲謠,她記得自己最開始看見的祝雲謠,還是一個軟乎乎的小糰子。
小糰子會用自己的方式對她好,會每天軟乎乎的粘著她,那時候她就發誓,這輩子都不要和小糰子分開了。
而隨著時間瘋長的,是她心中隱秘的偏執。
她討厭玄武,而她何嘗不是呢?
只是這種偏執藏在名為冷靜的深淵之下,她冷淡自恃的把這種偏執壓抑,而在這之上,還有一層理智。
“二姐你不用對我說抱歉啊。”
祝雲謠伸手圈住她的腰,“我喜歡二姐,喜歡所有的家人。”
“我有好多好多的朋友,有好多好多在乎的人,可是我最在乎的,還是最親密無間的家人呀。”
“二姐,你們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在其他人面前,她可以是聖殿殿主,可以是大修士,可以是無數個身份,而在祝雲詩他們面前,她只是祝雲謠。
依舊是那個在幾個哥哥姐姐身後當鹹魚的祝雲謠。
祝雲詩只是看著她,片刻之後,忽然身子一軟。
祝雲謠差點被倒下來的祝雲詩砸成餅,她手忙腳亂的把祝雲詩給搬到床上去,就看見祝雲詩雙目緊閉,已經睡著了。
祝雲謠摸了摸鼻子,二姐這也睡得太快了吧!
不過畢竟二姐喝醉了,有情可原。
她四下看了一圈,打了水幫祝雲詩洗了臉,又給祝雲詩換了一身衣服,然後熄了燈,也跟著爬上了床,睡在了祝雲詩旁邊。
次日。
因為昨個兒喝了太多,祝雲詩醒時候還覺得自己頭有點疼,她撐著床支起身體,只覺得自己腰往下的身體似乎整個失蹤了一樣。
祝雲詩往下一看,就看見整個人都掛在她身上的祝雲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