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顯然是祝雲詩棋高一著——祝雲謠都喝完了,還不知道呢!
祝雲謠:“……”
她說怎麼覺得最近的零食有點上頭。
“不過我說,你真不考慮把祝雲詩借我用用?”
沈婆婆戳了戳祝雲謠。
祝雲謠連連搖頭,“師父你就別打我二姐的主意了。”
“祝雲詩都這麼忽悠你了!”
祝雲謠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沈婆婆,“師父,你哄小孩喝藥都怎麼哄?”
沈婆婆: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去去去,不借就不借,我自己去找幫手去!”
祝雲謠吐了吐舌頭,一溜小跑跑了。
沈界如今倒是一片平靜,甚至看著和一個凡人的棲息地也沒什麼兩樣。
祝雲謠蹦蹦跳跳的往回走,沒走幾步,便聽到了幾聲……爭執?
她禁不住停住腳步,悄然放出一縷神識試探。
沈斯幽單手揉著太陽穴,只覺得自己太陽穴都突突直跳。
“祝雲詩,你到底在搞什麼!”
他對面的姑娘被沈斯幽整個困在身軀和樹幹之間,這個時候也只是冷靜的抬頭,一雙眼睛靜靜的望著他。
那雙眼睛澄澈透明,像是秋日的湖水一樣,卻也帶著一片冰寒。
沈斯幽忍不住咬牙切齒,伸手狠狠攫住祝雲詩的手腕。
“我真是,我真是……”
“祝雲詩,你就仗著我喜歡你才這麼為所欲為對吧?”
沈斯幽的眼睛彷彿能夠噴出火來一樣,他只覺得自己現在腦仁都疼得厲害,尤其是知道祝雲詩做了什麼之後。
想他沈斯幽,生而築基,道途一路順遂,順風順水的走到如今,哪個不尊稱他一聲攸寧公子?
他是做慣了人上人的,也是慣常對著所有人豎起尖刺的,而如今,卻在她的面前褪去一身尖銳,像是患得患失的小獸一樣。
“我沒有強求你。”
片刻,祝雲詩困惑的看著他。
她見過無數愛慕她的人,這些人或是沉迷於她的美貌,或是覬覦她的權柄,亦或者只想折斷她的翅膀。
可是卻從沒有見過沈斯幽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