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雲謹的月輪抵著玄九，她居高臨下的望著玄九，彷彿在看著一個死人一樣。
“本來我們沒準備殺你的。”
除了狼牙以外，他們在這個世界沒殺過任何一個人。
而玄九，是個例外。
不等玄九反應過來，她已經徹底失去了生息。
淡紫色的光點從玄九的身上飄出來，最後沒入祝雲謠的掌心消失不見。
這個世界的九幽魂，徹底齊了。
常儀緘默的看著這一切，目光卻是落到了祝雲詩身上，像是透過遙遠的時光，凝望著另一個人一樣。
他們都是罪孽深重之人——也是揹負最多之人。
好在，她更加幸運。
玄九的屍體漸漸縮小，最後變成一個老嫗的模樣，蜷在河邊。
“她本來有這麼大年紀嗎？”
祝雲謠不可思議的看著玄九的屍體。
她還以為玄九也是個小姑娘呢！
“她骨齡最起碼有二百多歲了。”
祝雲謹抽了抽嘴角，玄九如果不是因為身上有九幽魂，怎麼可能二百多歲還保持著青春的模樣？
不過手握九幽魂還能混成這樣，玄九這也是夠慘的。
祝雲謠：“……”
她真沒看出來。
“你們應該也快要離開了吧。”
常儀看著幾個人。
幾人點頭，既然九幽魂已經收回，自然沒有必要在這個世界繼續停留了。
“真好，我也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常儀羨慕的看著幾個人，她也活不了多久了，雖然她如今是天道化身，但是天道必然不能是以這樣的形態存在。
所以，她必須消失。
而一旦她消失，這個世界便再也不會演變出任何和修真文明有關的東西，哪怕是女妭他們，也會失去現在所擁有的非人力量。
“一路順風。”
仙舟緩緩升起，而常儀站在河邊，沐浴著大片的橙色光芒，對著他們揮手。
當仙舟最後凝成一個小點的時候，常儀再也支撐不住，直接坐到了地上，她摸著自己漸漸透明的手臂，嘴角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來。
她也要去見他們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