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雲詞這麼奇怪的舉動,頓時引得其他人駐足,議論紛紛的指指點點,似乎都在好奇祝雲詞要做什麼。
祝雲詞也不管他們,只是比量了一下高度,覺得自己應該能碎,然後——
噗通往下一趴。
祝雲謠:???
她懵逼的看著祝雲詞拍拍手站起來,兩下掃掉自己身上的灰,笑眯眯的看著她。
地上是一地的碎石塊,有的石屑沾染在她的衣襟上,祝雲詞也毫不在意,只是對著祝雲謠笑的爽朗又溫柔。
她逆著光,薄暮的光撒在她身上,像是一層橘色的光暈。
她和祝雲詩她們不同。
她是直白的,我喜歡你,我對你好,那我就要完完全全的告訴你,她所有熱切而熾熱的感情都是外露的,像是日光一樣熱烈的。
祝雲詩皎皎如月,她的好並不直白,有著不動聲色的沉默溫柔,卻能在潛移默化之中讓你過的舒服,她從不會把自己的付出大肆宣揚,她只是安靜的在原地等待,等待你某天回眸之時,猝不及防的發現她身披月光,偏安一隅,沉默而溫柔的望著你,彷彿不知歲月。
而祝雲詞不同。她是熾熱的太陽,恨不得用自己的光輝將你永遠包裹,她愛也熾熱,恨也決絕,她有著不同於祝雲詩他們的粗獷和爽朗。
她想做,所以就這麼做了,就這麼簡單。
和祝雲詩他們比起來,她確實夠蠢——卻也赤誠的一眼就能夠望到底。
不然祝雲詩他們怎麼會一邊嫌棄祝雲詩肌肉都長到腦子裡了,一邊卻不著痕跡的把祝雲詞籠到自己的羽翼之下呢?
“還想看嘛?”
祝雲詞笑嘻嘻的說道。
祝雲謠扁扁嘴,忍不住伸手把祝雲詞身上的石屑拿下來,聲音軟的像是在撒嬌一樣。
“看什麼看呀,三姐這麼好,我才不要給別人看。”
祝雲詞頓時笑容更大了,冷不丁看過去就跟一個大金毛一樣。
祝雲謠連忙拽著祝雲詞往外走,她倆一圈已經圍了不少人,雖然說祝雲詞這胸口碎大石和人家的胸口碎大石畫風不一樣,但是並不妨礙他們叫好啊。
尤其祝雲詞還是個英氣的姑娘。
哪怕倆人都走了,眾人還是有點意猶未盡。
祝雲謠拉著祝雲詞越走,就越覺得鼻子發酸。
她一直知道,祝雲詞他們都不容易的。
——他們每個人都見過徹頭徹尾的黑暗,都在深淵之中掙扎過。
然而在她的面前,他們卻未曾顯露出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