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那是失敗嗎？”
沈婆婆攪著手裡的絲帶，聲音平板，哪怕是沈斯幽努力了半天，也沒能夠聽出這句話之中的情緒波動來。
“與其執著於過去，不如想想她到底帶來了什麼。”
沈婆婆心中暗歎了一口氣。
沈斯幽到底還是年輕氣盛，有些事不是他看見如何就是如何的。
“華夏生靈塗炭。”
沈斯幽別過頭，硬邦邦的說道。
沈婆婆頓時低低的笑了兩聲，“斯幽，那些叫華夏生靈塗炭的人，到底是她，還是人心的慾望？”
沈斯幽抿著唇，梗著脖子，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不會讓你失望的，相信我。”
“就如同我從來不覺得你會讓我失望一樣。”
沈斯幽心說他和她能一樣嗎？
然而這句類似誇讚一樣的話到底還是讓沈斯幽忍不住翹起了嘴角。
他自然不會叫沈婆婆失望的。
“好吧，我就相信她這一次，但是如果她這次還失敗了，我一定把她投入餓鬼道，永世不得超生！”
沈斯幽惡狠狠的說道，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一片柔軟，像是小奶貓迫不及待的展示自己藏在肉墊裡面的小爪子一樣，看似兇狠，露出來的卻只是一片柔軟。
“自然。”
沈婆婆笑道，沈斯幽頓時不自在的紅了耳尖，禁不住把目光轉到其他方向去，不敢看沈婆婆。
沈婆婆瞧見他這個模樣，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她的兒子怎麼能夠這麼可愛啊！
沈斯幽幼年期時，沈婆婆就鮮少在他身邊，等到沈婆婆終於安定下來的時候，沈斯幽卻已經長成了一個少年，錯過了沈斯幽的童年，沈婆婆一直十分遺憾。
不過這種情緒沈婆婆一直收斂的很好，如今看見沈斯幽這個模樣，沈婆婆心裡頓時也寬慰不少。
她的兒子自然是最好的。
也值得所有最好的。
只是有些事，他卻仍舊沒能夠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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