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臉色枯黃,骨節粗大,四肢都在長年累月的高強度勞動中變了形,是典型的農婦的模樣,與馬上的狀元郎對比十分鮮明。
祝雲謠卻越看越覺得奇怪。
“連中六元是什麼意思?”
婦人期期艾艾的頓時答不上來了,她也只是知道這很厲害,至於這是什麼,她一個農婦哪裡知道呢?
“連中六元,就是在縣試府試院試鄉試會試殿試之中都拿了第一名,是十分不容易的,我在的那個世界,科舉制度綿延幾千年,也就只出了一個人而已。”
盛世解釋道。
祝雲謠頓時忍不住嘶了一聲,這得是多可怕的天賦?
這大約就等於修真界裡頭什麼都拔得頭籌的水平吧?
然而修真界這麼多年也沒出過一個人包攬了所有的魁首呀!
“這人是文曲星下凡吧?”
祝雲謠怔怔的說道。
那狀元郎騎著馬一路過來,春風得意的笑著,目光掃過下頭的村民,眼中隱隱約約劃過幾分異色,只是看到下頭幾張陌生的臉龐的時候,狀元郎的臉色頓時白了幾分。
異界人!
只是臉色微變,狀元郎又很快恢復了正常。
此番與狀元郎一起回鄉的還有與狀元郎成親的嘉寧公主,嘉寧公主看上去溫婉可親,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狀元郎回鄉拜過父母,又拜過列祖列宗,春風滿面,好不得意。
“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
祝雲謠戳了戳盛世。
這一群隊友裡面,盛世居然是唯一一個靠譜的!
“他沒上過一天私塾,沒讀過一天書,就能連中六元,那那些寒窗苦讀計程車子也太慘了吧?”
“我家鄉有一個故事,叫傷仲永,說的就是有個叫做方仲永的孩子,小小年紀就能夠出口成詩,他父親卻不帶他進學,而是帶著他四處炫耀,後來等到他長大了,也泯然眾人了。”
盛世歪了歪頭,說道。
他和祝雲謠在一起時候,話還多一點,一有其他人,就變成個悶葫蘆了,半個字都不願意多說。
祝雲謠頓時愈發覺得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