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裡自然少不了受苦,但是這都沒有必要讓祝雲謠知道。
外界一日,塔中千年。
魔修第一人的傳承,豈是那麼容易獲得的?
祝雲謹不說,祝雲謠也就不問,跟個鵪鶉似的跟在祝雲謹身邊,亦步亦趨的模樣讓祝雲謹失笑。
“怕不怕?”
“怕?”
祝雲謠歪了歪頭,不知道祝雲謹為什麼會這麼問。
“怕我嗎?”
祝雲謹笑眯眯,斗篷下的手卻已經緊握成拳,掌心全是汗水。
她長出獠牙,背上骨翼,身體的每一寸都成長成堅硬的模樣。
那麼……
她會怕她嗎?
“怕。”祝雲謠點了點頭。
祝雲謹頓時雙眸一暗,緊握成拳的手掌也跟著鬆開,渾身彷彿都浸入了寒潭一樣,冷的嚇人。
“怕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的以傷害自己的代價來保護我。”
小小軟軟的手勾住她的小指,祝雲謠咧著嘴,對著她笑的十分燦爛,像是她門前那大片大片的向日葵。
祝雲謹頓時忍不住笑了。
她就像是那個大冬天趴在冰面上想要融化冰層撈到下面鯉魚的傻子,哪怕明知道祝雲謠不喜歡吃鯉魚,她也想把能夠給她的最好的都給她。
哪怕冰層會一點一點的奪去她的體溫,她也不在乎。
因為祝雲謠值得最好的。
而祝雲謠這一句話,就像是小姑娘把她圈進懷裡,一字一頓的告訴她:“鯉魚再好,也不如你重要。”
你最重要了。
她看見她的眼睛對著她這樣說。
渾身的溫度漸漸回暖,祝雲謹的手包裹住祝雲謠的小手。
“放心,我不會的。”
只有好好的活著,才能夠更好的保護你啊。
她見過無邊無際的黑暗,見過滿天流轉的星河,見過這個世界上的所有陰暗。
她可以豎起自己的盾,拿起自己的矛,將所有的尖刺對準那些黑暗,卻擋不住祝雲謠的一個笑容。
祝雲謠偏了偏頭,小手指輕輕刮過祝雲謹的掌心,像是一片羽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