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不剩什麼了。
雪上加霜的還在後頭。
沒過幾天,就來了個說是書院的人,催祝雲謠他們交束。
祝雲謠懵了半天,才從小丫頭的嘴裡知道,祝爹在這之前,還資助了許多學子。
也就是百八十個吧。
還有一大半還在為童生奮鬥呢,有的甚至都考了好幾十年了,全靠著祝爹資助。
“你們難道不知道家父已經?”
祝雲謠皺眉看著那人。
人家小姑娘剛死了爹,就眼巴巴的跑上門來要錢,這人腦子有問題嗎?
“自然是知道的,但是書院學子的束,也不能不交啊。”
那人一本正經。
祝雲謠都驚呆了。
多大臉啊!
這樣還好意思來要錢?
“難道每個學子都交不起束嗎?而且白露書院是指著我這點束活下去的嗎?”
祝雲謠冷笑。
白露書院學子不少,而且裡面百分之九十都是祝爹資助的,收費又高,這不就是把祝爹當冤大頭呢麼?
這麼看,她這一世真是全家從上到下一溜包子,皮薄餡大多汁,誰都能上來啃一口然後心滿意足的走的。
善良不是壞事,但是沒有底線的善良就是蠢了。
“祝小姐,我們也是沒辦法,不過既然如今祝小姐生活艱難,我們會回去和書院那邊說的。”
那人嘆了口氣,看了一圈祝家,又施施然的走了。
祝雲謠氣的啐了一口,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之前幾次進入心魔,都是她以一個旁觀者的角色,開著上帝視角,這次卻直接成了本人了,倒是更加真情實感了。
攆走了那人,祝雲謠指揮著小丫頭把大門鎖的嚴嚴實實的,思考接下來怎麼辦。
死是不知道怎麼死的,但是總不能是被餓死的吧?
如今家裡還有點存糧,畢竟這些都是帶不走的,也就倖免於難。
不過那母女倆是蝗蟲精吧?
祝雲謠磨了磨後槽牙,心說這祝家一窩包子叫人啃的也忒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