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個兒你怎麼自己來了,竟然不是打發你徒孫來?”
“嗨,別說了,前幾年我徒孫撿了個徒弟,那叫一個白蓮花在世啊,我那傻徒孫就屁顛屁顛的去帶徒弟了,留下我這麼個孤寡老人。”
“如今我徒孫把她那小徒弟護的跟眼珠子似的,生怕就讓我給拐走了。”
女子長嘆一聲,表情十分遺憾。
“可不是,人家上次收了個徒弟,盡心培養,細心教養,那可是留著接自己的班的,叫你三言兩語忽悠走了,我若是她,也是要時時刻刻防著你的。”
沈婆婆抽了抽嘴角,心說就符九洙這樣,誰收徒弟不防著她啊?
“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
符九洙痛心疾首,悲痛欲絕的錘著胸口。
……沈婆婆已經無語了,乾脆不搭理符九洙,專注的看著祝雲謠。
祝雲謠的對手是抽籤來的,她這邊從最低的開始,另一邊同時進行的則是從最高的開始。
也就是說,現在一共兩邊的比武臺,一邊是還沒引氣入體的祝雲謠,一邊是練氣巔峰的修士。
似乎是有意為之,祝雲謠第一場就抽到了祝悅悅。
她和祝悅悅的那個賭如今在青雲學院練氣期的修士裡可是無人不知,看見祝雲謠的抽籤結果,下頭看臺上頓時響起一片呼聲。
畢竟看著素不相識的人在臺上打,哪有看那些有仇的打來的舒坦?
祝悅悅拎著自己的劍,大大方方的就走上了比武臺。
她今日穿的是學院發的統一校服,劍修的是一身潔白如雪的衣衫,袖口收緊,上繡祥雲,裙角繡有飛鶴,衣袂翻飛彷彿如仙。
相比較來說,穿著個粉色襦裙坐在輪椅上的祝雲謠就十分寒磣了。
“青雲學院劍修練氣期三班,祝悅悅。”
祝悅悅雙手持劍,高聲說道,看著祝雲謠的眼神帶著幾分得意,彷彿已經看見了祝雲謠跪在她面前求饒的樣子似的。
“青雲學院問心繫,祝雲謠。”
祝雲謠也不惱,只是略一拱手,而後祭出武器。
卻不是劍,而是一對鴛鴦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