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海里的一種生物,蜃,可以偽裝成各種各樣的模樣,他們分泌出的氣味能夠麻痺人的身體。”
接話的是祝雲謹,她生而知之又博聞強記,從小看的書就不少。
蜃一般生長在無塵水之中,雖然是普通的動物,但是卻對修士也有作用,是鮮少既能放倒修士又能放倒凡人的東西。
祝雲謠愕然,不過蜃這種東西並不常見,如果不是祝雲謹因為年紀太小不能修煉雜書看了不少,怕是也認不出來。
怪不得那個人這麼明目張膽的把蜃擺在桌子上呢。
“他之前……還害過別的人吧?”
祝雲謠咬了咬唇,猶豫著說道。
她記起自己不知道哪一輩子聽過的事,說是有的人會假意對一些人好然後找機會迷暈了賣到奴隸市場或者大山溝溝裡,年年都有不少的人因此失蹤。
而蜃就是他們最喜歡用的東西。
“蛇人說,他殺孽深重,若死,也要入十八層地獄走一遭。”
祝雲詩卷著祝雲謠的髮尾,聲音淡淡。
“嘁,決定他們下不下地獄下輩子投什麼樣的胎是閻羅的事,至於我們的任務,就是送他們去見閻羅。”
祝雲詞也咧嘴一笑,只是似乎又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疼的呲牙咧嘴的。
祝雲謠哦了一聲,怎麼想怎麼覺得難受。
那個瘋傻的女人的模樣始終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像是一場夢魘似的,她甚至眨眨眼,就感覺到那個女人在盯著她。
用一種她無法形容上的目光,有怨毒,有不甘,有憤怒……
還有無邊無際的絕望和恨意。
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整個人往祝雲詩的懷裡縮了縮,彷彿受驚了的小獸似的。
祝雲詩無奈的笑了笑,伸手安撫性的拍著祝雲謠的背,嘴裡哼著不知道打哪裡聽來的童謠,聲音溫和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