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不過在一息之間,其他人根本還未反應過來,卻見餘廈順勢摟著司空興平的肩膀,湊到他耳朵旁,凝聲道:“不想死的話就別出聲!”
司空興平或許是頭一回遇上禁源師,根本不清楚自己的修為怎麼突然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驚愕地愣在原地,沒有修為的他,即便自己不願意,還是被餘廈搭著肩膀,拉到一旁的角落裡。
而在場的其他人得見司空興平突然把一身氣息收斂起來,還以為他剛才只是裝腔作勢打算警告餘廈而已。
可是司空興平的手下卻傻了眼,根據對他的瞭解,這十幾個手下還是首次看到他居然和一個靈將級的心能者勾肩搭揹走到一旁,滿腔怒氣更是消失得無影無蹤,令人感到難以置信。
然而,餘廈將司空興平拉到一旁,面對著他背對著其他人,故意揚聲道:“大人,您不是想讓我摘下面具嗎?我怕我的樣子嚇到其他人,不如大人您自己看吧。”
殊不知,當餘廈摘下面具,司空興平看到的卻不是他的面容,而是一個空靈境強者獨有的虛符隱相,瞬間臉色大變,驚恐萬狀的表情被在場的其他人看得是一清二楚。
眾人紛紛猜測,餘廈的臉到底是可怕到什麼程度,竟然讓平日裡氣焰囂張的司空興平會害怕成這副模樣。
“大人,您看到了吧,我的長相是不是很嚇人,那我還是戴著面具好了。”
說著話,餘廈又將面具重新佩戴起來,司空興平已然嚇出了一身冷汗,額上更是汗如雨下,直到餘廈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反應過來,怯聲道:“好……好……你戴……你繼續戴著。”
不為人知的是,當司空興平看到餘廈的虛符隱相,再結合自己修為消失的經歷,腦海裡赫然浮現出一個令他惶恐不安的身影,而這個人的身份,就算是極意門門主在場也會對他忌憚三分。
頃刻間,司空興平的心中充滿了懊悔之色,早知今日會在這裡遇到此人,打死他也不敢過來鬧事。
這時,文亦宸連忙迎了上去,對司空興平說道:“難得司空大人今日大駕光臨,不如讓文某幫您看看靈武需不需要修復,您看如何?”
肩膀被餘廈搭著,司空興平根本不敢拒絕,連忙故作鎮定道:“好……好的!”
“大人請!”
讓白袍男子把餘廈等人迎進門後,文亦宸轉身對還在排隊的其他人抱拳道:“諸位,今日司空大人親臨,稍後不便再會客,還請諸位多多包涵,明日再來!”
一眾人自然不敢對文亦宸的逐客令有所微詞,只能悻悻地離開了現場。
此時,在白袍男子的帶引下,餘廈一行人來到了一處會客廳裡。
待到白袍男子離去,餘廈關上門,隨即施展出斂跡遁形陣,將會客廳籠罩在陣法之內。
就在文亦宸招呼餘廈和李楚怡落座後,一旁的司空興平直接跪了下來,對著餘廈磕頭求饒:“小的不知宗主大人到訪,方才多有冒犯,還請宗主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小的吧。”
豈料,餘廈嗤笑一聲,將臉上的木製面具摘了下來,並沒有把虛符隱相顯露出來,笑謔道:“司空大人,你認錯人了吧?”
“我可不是什麼宗主。”
聞言,司空興平抬頭一看,看到餘廈的長相,頓時從地上跳起身來,指著他一同喝斥:“你不是極上宗的宗主!你到底是什麼人?”
聽聞司空興平把餘廈認作是極上宗的宗主,李楚怡和文亦宸頓時面面相覷。
反觀餘廈淡定自若地把玩著一個茶杯,看著司空興平微笑道:“司空大人,你剛才不是一直在找我嗎?”
聽得這話,司空興平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你殺了我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