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虛術也極大的受到了音波功的干擾,伴隨音波功的擴散,東方的那一輪明月開始有破碎的痕跡,不多時,本來傾灑月光的明月變成了吞吐黑氣的漩渦,十分可怖。
“咔咔咔,音波功!”缺發出刺耳的聲音,看著古叔的一雙瞳孔一縮,那隻缺少的手臂竟徒然生長了起來,此時的缺,已經同一般人無異,只是樣貌多少有些醜了點。
古叔看著此刻缺的變化,內心卻沒有絲毫的喜色,反而身體背後傳來一股涼意,令得古叔心生髮寒,汗毛顫慄。
“這……這是……!!!”
前路漫漫,浩蕩離愁,吟鞭向北,雲嵐乘著李均事先準備好的神駿,揮動著馬鞭,馬不停蹄的沿著線路前行著。
穿過卡薩大漠,天還未亮,雞且不鳴,雲嵐下馬,走進一個小村子,滿路青石臺階,衣冠簡樸,雖為北疆,卻有南國的詩情。
天未亮,雞未鳴,一老農挑著柴火走在青石路上,嘴中哼唱著農家樂曲,頗為悠閒,彷彿起早上山打柴早已深入骨髓,稀鬆平常,像極了吸食大煙的市井紈絝子弟,深深的喜歡上了這種感覺,上了癮。
“老伯,老伯!”
雲嵐叫喊著,牽著馬,走上前去。
老農似聽到有人叫喊,回過頭,看清了眼前來人,面色有些不大自然,卻還是將柴火放了下來,坐在其上,自顧自的從懷中拿出菸捲,行雲流水將其包裹起來,用火柴將其點燃,老農閉上眼,猛的吸了一口,一股青煙緩緩升起。
“呼!”
一口濁氣撥出,老農淡淡開口道:“說吧,這次又要幾石米?”
雲嵐一愣,止住了腳步,也拉住了了馬,如今堪堪明白,老農是將自己看成了是收稅的吏官,不然也不會有如此表情。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這幾年來,天災人禍,受苦受難的無異是百姓,何況老皇帝重病染身,不理朝政,將朝中大權盡數交於兩位王爺,如此,使得朝堂之上舞弄權利,拉幫結派,徇私枉法,江湖之上稅收頻繁,壓榨百姓以擴充兩位王爺的實力。
剝削太高,百姓承擔不起高額的稅收,各地大大小小起義不斷,可起義雖多,但良莠不齊,不能合為一股強大的力量,如此,更不能與兩位王爺相抗衡,各地起義相繼被殘酷鎮壓,血腥無比,百姓更加怨聲載道。
“老伯,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只是一個進京趕考的書生,路過此地,尚覺腹空,想問老丈討杯水喝!”雲嵐撓了撓頭,衝著老農和善笑著。
老農卻不回話,菸斗上始終升著青煙,令得雲嵐十分尷尬,只是覺得肚子太餓,得忍痛再等等。
好大半晌,待得老農口中菸斗上的菸捲吸盡,老農方才抬起頭來,道:“家裡老婆子怕生人,恐怕,不能如你所願了。”
雲嵐長吐了一口濁氣,對著老農一抱拳,躬身道:“多謝老伯,叨擾了!”
說完,雲嵐欲跨身上馬,可此時,老弄淡淡聲音傳出:“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