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錦華面露為難:“可是你難得回家來,住在一樓總是不合適。”
“我並不在家裡常住,大嫂不必折騰了。”旋即,韓烈的目光挪到鍾遠山身上,“況且爸就住在一樓,方便我陪他多說說話。”
鍾遠山溢位欣慰的笑容,見狀,朱錦華不再勉強。
之後基本是鍾遠山和韓烈父子倆閒聊。
佟羌羌埋頭吃飯不吭聲,耳朵卻豎得老高,從中獲取了一些這個神秘“小叔”的資訊——自小在澳洲長大,屬於歸國華僑,貌似是被國內某公司以極其優厚的條件挖了牆角。
不過沒多久,朱錦華就將佟羌羌從餐桌帶走,前去房間把她留剩的物品取走,以便韓烈更好地入住。
她的房間已然和清晨闖入時的模樣迥然不同,不僅窗簾、被單全部換新,傢俱的擺設也做了調整,顯然是在韓烈確認要住這間房後,朱錦華第一時間吩咐傭人在他們早飯期間整理的。
佟羌羌的大多數物品都搬去了別墅,這裡留剩的不過是櫃子裡的幾件衣物。她當時拿的就是這幾件衣物裡的內|衣褲,在韓烈面前丟的臉。
佟羌羌甩了甩腦袋制止自己再回想那件事,把衣物收拾到她和鍾文昊的屋。
朱錦華把插好花束的水晶瓶遞給傭人,扭頭問從屋裡出來的佟羌羌:“你是不是又和文昊吵架了?”
婆婆一向慧眼如炬,況且她本來就知道他們夫妻之間存在問題,佟羌羌並不意外她發現她的異常。只是朱錦華表述的方式聽著好似佟羌羌是爭吵的發起方。
佟羌羌捺下委屈,回答:“是為了人工受孕的事情。”
朱錦華怔了怔:“你告訴他了?”
佟羌羌亦怔了怔,一臉糊塗地反問:“難道不是你說的?”
朱錦華皺皺眉,表情明顯就是答案,問:“究竟怎麼回事兒?”
佟羌羌自然沒有一五一十地複述,略去了鍾文昊帶女人回家的行徑,並修飾了所有羞辱性的措辭。多年來,平素不善言辭的她,在給婆婆報告她和鍾文昊感情狀況的這件事上,深刻地鍛鍊了自己在語句修飾方面的能力。
聽完後,朱錦華沉默了好一會兒,說:“等我晚上打個電話探探文昊的口風。醫院方面我打點過了,照理這件事只有你和我知道才對。你先別在他面前漏嘴,尤其關於他生育能力的問題。”
這不知已經是朱錦華的第幾次叮囑了。
是的,鍾文昊的生育能力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