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這件事和馮佳賢根本無關,是你瞅準機會做的?」商人,商人,從對方曾經利用她對付雲祥閣,她就知道她不是個省油的燈。
難道蘇言裳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接近她兒子?
齊雲蒼無奈,為了避免盧氏說出更難聽的話,他建議道:「母親還是先看看證據吧!」
齊雲蒼示意手下將綠衣帶了上來。
盧氏疑惑。
「母親,這是馮佳賢的大丫鬟,昨日她在兒子院外鬼鬼祟祟,兒子就把她抓起來了,經過了審問,她已經招供了事情經過。你來說說新娘是誰換的吧!」
綠衣將馮佳賢換了蘇言裳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盧氏信不信呢?她是信的,因為綠衣說得太詳細了,詳細到她覺得這樣一個丫鬟根本編不出這種經過來。
綠衣一邊說一邊在顫抖,她本是個忠實丫鬟,但為什麼輕而易舉就說了真話呢?
時間回到頭一天晚上,綠衣被安排在離世子院落很遠的房間後,又折了回來,她急迫地想知道蘇言裳的命運走向,結果就被齊雲蒼的手下請進了他的院子。
一開始她是興奮的,以為齊世子發現了新娘不是馮佳賢,叫她進去問話,結果進去後沒有見到齊世子,只見到了高高坐在椅子上的蘇言裳,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表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家主子呢?」綠衣反應也快,她猜到齊世子定然在偷聽,沒有露餡。.
蘇言裳才懶得和她廢話,讓人給她點了穴。
「她還能感覺到疼痛嗎?」蘇言裳問點穴的逸竹。
「夫人放心,她只是不能動,不能說話,但還是能感到疼痛的。」
逸竹退下,蘇言裳開啟齊雲愈從定寧侯府「偷」出來的藥箱,從裡頭拿出了一把小刀和長得神似鐵鉗的東西。
她掀開綠衣的右手袖子,用銀針在其手前臂內側刺了一個區域後,用小刀在那個區域開了一個一寸見方的口子,卻不見血流出,只因銀針止血的作用。
綠衣額頭的汗大顆大顆地往下掉,她想大叫,卻叫不出聲,只能用眼睛狠狠地盯著蘇言裳。
蘇大夫,不,此刻是蘇毒婦神色冰冷而專注,只看著傷口,哪裡顧得上綠衣的眼神攻擊。綠衣媚眼拋給了瞎子,她又忍不住看向那傷口,只見蘇言裳將一顆黑色藥丸放進了那個口子,縫上了針。
縫針?對方就將她的面板當成了一塊破布,用針線縫了起來,綠衣一陣惡寒。
那黑色的藥丸又是什麼?很快蘇言裳就告訴了她:「這是會讓你痛的藥丸,今晚你就知道了。」
現在的疼只是傷口的疼而已。
綠衣的眼神充滿怨毒。這個蘇言裳到底要做什麼?難道要讓她做對不起主子的事?休想,就算是死,她都不會做的。綠衣在心裡想了一百種蘇言裳可能要她做的事。
蘇言裳又哪裡會讓她那麼容易死呢?藥丸不僅能讓人感到痛,還會伴隨無力,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不會有,即使解了穴,那人也沒有多大危害了。
到了夜裡,綠衣終於感受到了什麼叫疼,和這疼痛相比,蘇言裳用小刀割她手臂的疼,還有從前受過的所有疼都不叫疼,而且這個疼非常侷限,只在她的右手,從傷口處輻射,但不超過肩膀,以至於她恨不得左手也疼上一疼,分擔一下右手的疼痛,所以她不斷用右手捶打左手,一晚上被這疼痛折磨得不成人樣,毫無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