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裳上回是讓趙掌櫃上公堂,自己只是蒙著面到後院鬧了一場。
“胡說,老夫行醫二十幾年,一眼就知道他們這是花柳病,你這女娃能比老夫懂?”王大夫不屑道。
聽了這話,那些巷民非常後悔,他們都是成年人了,那天怎地鬼使神差就聽了一個小姑娘的話呢?
“王大夫,你這一眼,似乎都沒看吧,我見你剛剛就瞅了半眼,也不知道看清了嗎?或者你認為,看一眼就能讓您感染上花柳病呢?”蘇言裳不解地問道。
劉斯和師爺的身子往後縮了半寸。
“還有,王大夫,你只看見了這大叔手上有疹子吧,沒看其他人,你為何篤定他們都有病?”
巷民們經蘇言裳的提醒也覺得奇怪,他們身上的疹子對方確實沒看到。
“王大夫,你可知曉這花柳病是如何傳給別人的?”
“當然知道,不就是那些事嗎?要不然怎麼會叫花柳病?煙花柳巷之地才會有的病嘛!”王大夫答得理所當然,巷民們聽得眼紅臉綠。
“哼,這裡又不是煙花柳巷之地,也沒有那些事,怎的王大夫那麼肯定他們都是花柳病?”蘇言裳問道。
“豈有此理!你小小年紀竟然說出這種話,還知不知羞恥?”王大夫義憤填膺。
“你不懂醫病還出來騙人,更羞恥!大人,草民懷疑他別有所圖!”
“我不懂醫?你去問問,被老夫治過的人,沒有上千也有幾百,誰敢說老夫不懂醫?”
已經點明瞭王大夫的胡說八道,蘇言裳不想再與其費口舌,看向劉斯:“大人,花柳病如果那麼容易就得,那最容易得花柳病的秦樓楚館每個人都會有,沒有誰會敢去,小女子說得有道理吧。”
“這是講事實,不要推測。”師爺道。
“事實就是,他們的病症我能治,但這肯定不是花柳病。”蘇言裳大聲道。
“誰還敢讓你治?給你一治,我們所有人就都這樣了。”巷民又開始暴躁。
一個老太婆從隔開的那邊走了過來,慢吞吞地說道:“老婆子讓你治。”
“秦老太,你要想清楚啊!”
“哼,老婆子我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還怕她不成,反正如果是花柳病,不治,也是個死。”
她沒有親人可留戀的,治好了也讓自己舒服。她睡不著覺的毛病不是一日兩日了,曾經也讓許多大夫看過,從來沒有效果,前幾日,讓鄰家小子按著蘇姑娘開的方子去抓藥,當晚是碰了枕頭就睡著了。
而且她觀這小姑娘神色清明,哪裡是騙人的樣子,反而是王大夫,眼光閃爍,膽小如鼠,說話還顛三倒四,定然不是個好的。
“老婆子讓你看。”
蘇言裳微笑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