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娘子也是好奇啊!這真的是醫館嗎?簡直太不像了,特小的一間房裡,只有一張桌子兩張椅子,還有一個矮櫃。
剛才她也注意到了,門外的門匾上也是爛了的,蘇姑娘不是東來閣的老闆嗎?
不過,一個女子出來做男子才做的事,若不是真缺銀子,就是想證明什麼。
突然,同病相憐的情緒濃烈,不自覺地就想說起自己的過往。
“我原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奴婢,從外地來到京城。丈夫看上了我,將我買了下來,當時我非常感激他,以為我們兩個在一起會幸福一輩子。沒想到,他嗜酒嗜賭,把家裡的積蓄花光,把我當丫鬟存下的積蓄也花光。
他死活都不出去工作,每次我讓他去工作他就打我。我沒辦法,只能出來自食其力,好在。我從前照顧的人家,那家姑娘會彈軟,我也就跟他學了一手。否則,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說不定就要賣身了。”
往往是這樣的男人才不懂得感恩戴德,他總覺得女子的付出是理所當然。
“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蘇言裳憤憤道。
顏娘子一怔,忍不住笑出聲。
“蘇姑娘年紀輕輕的怎麼會有這樣的感嘆?”
“見的壞男人多了唄。”
“一個人出來打拼確實不容易。”顏娘子感慨。
蘇姑娘已經有兩家店鋪,確實比自己厲害。
“比嫁人可容易多了,嫁了人之後伺候公婆伺候丈夫,還不被記著好,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自己不就是那樣?
“之前姑娘說的,我這個病,不做那種事也會傳染,是真的嗎?”
蘇言裳點點頭。
顏娘子若有所思:“不知道我推測得對不對,我總覺得,花柳病這次病症的源頭不是我,我可能是被我家那口子傳染上的。”
蘇言裳瞪大雙眼:“他不僅吃軟飯,還可能拿著你的銀子在外頭亂搞是吧?”
太過分了!
“顏娘子,我知道我不該提這個,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和離?”
“和離?”顏娘子思索了一會兒,然後搖搖頭,“不可能,他絕對不會同意,而且,我還有一個孩子。”
“哎——”蘇言裳也不知該怎麼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