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謝謝你了,怎麼不直接給她?”
哎,要不是看在姨母的份上,誰想給她呢?
“姨母這邊比較近,呵呵。”
“是嗎?”沈氏有些疑惑。
這二人的院子明明就很近啊。
至於沈氏的另一個孩子馮恆,蘇言裳壓根兒就沒想起來,想起來也是毀針之仇。
不過沈氏拿藥去給馮佳賢時,她不屑地拒絕了。她是不相信蘇言裳懂什麼醫術的,鄱陽郡主那次是陰謀,她倆關係要好,肯定是一起密謀的。
沈氏這時才想起同樣去了青鸞山的馮恆,於是這藥丸就便宜了他。
好在侯府的其他兄弟姐妹都沒到能去狩獵的年齡,否則蘇言裳不知要被多少沒有親情的親戚恨上。
狩獵回來的第二日,榮安伯府大姑娘謝心敏發起了高燒,經太醫診治卻不見好轉。
謝家人焦急之際,京城中許多官員或勳貴的家裡也相繼出現了同樣情況。
讓人驚恐不安的是,無論太醫還是醫館坐診的名醫,都沒有有效的治療方案。
隨著發熱的人越來越多,人們發現,生病的都是前幾日去了青鸞山打獵的公子小姐們。一時間人心惶惶。
成安帝聽到訊息,趕緊讓太醫給同樣去了青鸞山的太子二皇子和二皇子妃診脈。好在他們情況還好,只是成安帝安排了太醫每日關注他們的狀況。
太醫們都聚集起來,研究這個看起來最熟悉不過卻又很陌生的病症。
“雖然你們各執一詞,有說是寒證,有說是熱證,但是按照你們各自的思路,卻都沒有治好的,甚至連體溫都沒有降下來,會不會都不是?”姜院正道。
“這寒熱不清,卻是很像嶺南的瘴虐。”曾經去過嶺南一帶的莫太醫道。
“這不可能,嶺南的瘴虐必須去過嶺南才會得,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沒有去過嶺南的京城人中?”
“要知道,他們一同去了青鸞山。青鸞山一直不是我們狩獵所選之地,我們對它不瞭解是最正常不過了,那裡有類似嶺南的瘴氣也說不定。”莫太醫道。
眾人沉默。如果是瘴虐的話,也非常棘手,如今,這高熱就降不下來。
“不過這高熱兇猛,勝過老夫見過的病症。”莫太醫道。
“老莫,今日你才下值吧,實在太累,便回去好好休息吧!”姜院正道。
莫太醫張了張口還想說什麼,對上姜院正發黑的臉,默默退了下去。
“院正大人,您的針法據說對高熱療效甚佳……”有太醫道。
他見過姜院正曾在一炷香之內讓高熱病人退燒,只是他不常用,給出的理由是:行針非常耗費體力,如是有內力之人,一日許是可以用上三次,可他一個老頭,從來沒練過武,更別說什麼內力了,一日最多隻能給一人施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