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沈氏從來沒有不答應馮佳賢的時候,只恨自己出身太低,影響了女兒。
見馮佳賢暫時沒了事,周太醫下了醫囑便離開了。
馮老夫人走到門外,見到只有蒙氏一人跪在那兒,看著眼生,問了來歷,沈氏才告知。
“怎麼只有你一個下人,其他人呢?”沈氏問道。
“鈴鐺去燒水了。”蒙氏忐忑不安,雙手有些無處安放。
以為還有下文的沈氏繼續道:“那其他人呢?”
“鈴鐺去燒水了。”有些虛胖的蒙氏跪久了著實不舒服,說話都有些喘。
“除了鈴鐺呢?”
“沒有了,沒有其他人,就只有我和鈴鐺。”
沈氏愕然。她想著應該給蘇言裳配兩個大丫鬟兩個二等丫鬟和四個粗使,怎的如今總共才兩個?
“老夫人,姨母,你們怎的都在聽雲軒?”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蘇言裳回來了。
“你又去哪兒了?這一天天的,讓你去族學你也不去,還在府裡待不住,你可知道,賢姐兒在你這兒出事了。”馮老夫人的鳩杖咚咚地戳著青石地板。
蘇言裳懷疑她的鳩杖主要作用就是戳。
“表姐出事了嗎?她怎麼了?怎麼會在我這兒出事,我一大早就不在她知道的,怎麼會過來呢?”
是啊,她為何會過來?
每次和這個表姑娘說話,馮老夫人都感覺喉嚨有被哽住的危險:“你院子的小徑上為何會放了這個。”
馮老夫人用鳩杖指著地上血淋淋的鼠夾,沈氏本想讓人扔了,但老夫人堅持要讓蘇言裳看到。
蘇言裳自然是要驚訝一番的:“許是鈴鐺清理草叢的時候拿出來的,畢竟我們人少,一個人可顧及不了那麼多,總不能一直放草叢裡,萬一夾到她可怎麼辦?”
馮老夫人一噎,她知道蘇言裳這邊的下人少,是馮佳賢安排的,當時她覺得如此安排甚好,便什麼都沒說,如今對方竟拿這個來嗆她。
“就算清理草叢,又何須用這個,這春日裡,哪兒有什麼老鼠?”
“春日裡正是蛇蟲鼠蟻復甦的季節,自然要防著。”蘇言裳解釋著,滿臉的無辜。
“哼,你看看你表姐,被你害成這樣。”
馮佳賢還躺在聽雲軒西廂房的床榻上,此時她不敢挪動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