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做甚?”徐老瞪大眼,驚訝地望向對方。
“我想讓你不抖。”
燒水小童聽見二人談話,將頭轉了過來,見徐老的手竟然不抖了,上面還插著幾根很長的針,吃驚道:“先生,你的手——”
“你......你......豈有此理,你作弊!”徐老臉色瞬間漲紅。
“我能治好你。”蘇言裳篤定道。
“誰讓你治了?真是無禮,和那老頭一樣無禮!”
說的不會是她外祖父吧!
蘇言裳錯愕,她不過是讓那顫巍巍的手不再亂顫,她能夠治好對方,對方怎麼如此反應呢?
“老先生,您這是病,我能治好您的病,您可不能諱疾忌醫啊!”蘇言裳勸說道。
“你才有病,我沒病。”徐老看了一眼棋盤,嫌棄地一掀,整個棋盤都亂了,手上傳來針刺的痛,他胡亂用另一隻手將針拔掉。
“你贏了!哼,再來,這回你不能作弊,知道不?”徐老氣哼哼道。
“......”蘇言裳看了眼地上凌亂躺著的針,有些摸不著頭腦。
新開的棋局才進行了一炷香,確定徐老的手不抖了,一旁燒水的小童驚喜:“先生,你的手真的不抖了!”
這一叫,徐老將手中的棋子一扔:“你又贏了,你又作弊,再來,老頭子我就不信了。”
又一局,徐老刻意主動抖手,但抖動的頻率卻比平時慢上許多,而且還需要耗費心力:“你這小姑娘,到底對我做了什麼?我的手為何不能自己抖了?”
“我給治好了呀!”蘇言裳有些懷疑,畢竟針被拔了,效果哪兒能那麼好呢?
“可是這一不抖,我這棋就下不對地方,我還怎麼贏你?你給我弄回來!”
蘇言裳看了眼小童,對方一臉茫然。
“這些年我都沒輸過。”徐老回憶,“唯一一次平局,雖然是十五局,也算一次,把我的店鋪給租了出去,除了那一次,我可是沒輸過,今日我老不得勁,老輸,就是這手聽使喚了!你給我弄回來!”
“我不能。”
“為什麼?”
蘇言裳嘟噥著嘴,沒有開口。
“你能把這弄不抖了,還不能將它恢復嗎?”
“我這也不是一次就能治好的,您今晚看看,它可能就繼續抖了。”
“那你今晚再來和我下棋。”徐老的眸子閃光。
“我一個姑娘家,晚上可不好出來。還有,我這贏了這幾局,算不算?”
徐老:“當然不算,你都作弊了。明日再來!”
翌日,蘇言裳繼續和徐老下棋,但徐老的手仍然沒顫抖。蘇言裳又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