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佳賢頓悟:“祖母,我懂了。”
蘇言裳再次出門。馮佳賢聽到蘇言裳出門的訊息,憤懣又不屑。
“這件事和她脫不開關係。”馮佳賢篤定。
祖母懷疑那些難聽的話是想要與國公府聯姻的其他府上傳的,但她有不同的看法:她的才女之名有誰不服?而且人緣一向極好,就算別人想嫁國公府,在她面前也會覺得自慚形穢吧!
蘇言裳就不同了,她就是個卑鄙無恥之人,見不得她好。
“她今日又沒去族學。”
丫鬟綠衣適時開口:“就是,一個打秋風的親戚,連規矩都不懂,果然是商賈出身。”
馮佳賢一記眼刀看過來,綠衣瑟縮了一下。她忘了,大夫人也是商賈出身。
這件事沒完,她一定要讓蘇言裳身敗名裂。
其實馮佳賢是誤會蘇言裳了,她不是故意不去族學,她是壓根兒忘了這茬子事兒了。
今日她出門,是想去看看鋪子。她先去找了中人,說了要求後離開,進了雲祥閣對面的一間茶肆小坐。雲祥閣是她前世封長寧的嫁妝鋪子,嫁到大將軍府之後,易老夫人便拿了去,說是幫她打理,其實早已據為己有。而她卻不敢怒也不敢言,甚至覺得那是天經地義,對婆婆的孝敬。
她自嘲一笑。
突然,小隔間裡出現了一個倒掛的人。
“喂,可還記得我不?”
那人戴著面具,穿著材質上乘的天青色窄袖袍子,腰間掛著玉佩,一個翻身坐到了蘇言裳的對面。
正是那日在小巷子路遇顧六郎時,坐在牆頭的男子。
“你是誰?”
“那麼快就把我忘了?哥哥我可是幫了你好大一個忙,今兒我是來討工錢的,據說你給顧六郎看診,診金五千兩?”
“你怎麼知道?”
“這京城裡,就沒有小爺我不知道的事。”男子從旁拿了一個新茶杯,自己給自己倒了茶,“討到工錢之前,姑娘請我喝杯茶總可以吧?”
“你不會是口渴了,才掉下來的吧?”蘇言裳一語道破天機。
男子:“......”
“那是我的診金,與你何干?為何要給你?”
“那自然是......”男子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臉,“那是我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