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公府時,她還與其他貴女說,蘇言裳仗著國公府的勢在侯府不可一世,如今竟一語成讖了。
“可是,祖上不是規定了,每年只有一個外姓人的名額嗎?今年的早已給了別人,這......”
馮老夫人嘆了口氣,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祖上為何有這樣的規定,照她說,他們的族學,越多貴人來上課就越好,這不僅能證明馮氏族學很好很多人追捧,還能無聲無息結下許多人脈。
天地君親師,沒有多少恩情是在“師”之上的。
“女學這邊今年沒添新人,明日就讓她去吧!”馮老夫人瞟了她一眼。
這家裡還是她老太婆做主,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小輩質問自己。
馮佳賢心裡一個咯噔。
明日是她最中意的琴課。
“祖母說的是,孫女就是擔心,言裳表妹她之前被拐騙,定是不可能有機會學琴的,被拐騙之前姨母就生病,怕是也沒多少心思請人教表妹學琴,而我們姐妹幾個都是從小就學的,直接讓她過來一起學,怕是跟不上。”
馮老夫人輕抿了一口茶,慢悠悠道:“你說的也是,但你不是可以教她麼?有空閒的時候給她指點指點就好了,也不期待她能成大師。”
馮佳賢嘴上答應著,心裡不屑極了。
她是要給公主當老師的人,怎麼可能教一個孤女!
明日就叫她去琴房,讓她出醜,看她還敢不敢來族學。
沒等回聽雲軒,蘇言裳就被請去了沈氏的紫竹居。
“言姐,今兒個去了國公府,可還順利?”沈氏關切地打量著蘇言裳,生怕她缺胳膊少腿似的。
這兩世都是她姨母的人,真是個很好的姨母。
沒錯,蘇言裳上一世的孃親,正是沈氏的親姐姐,也是這具身體母親的親姐姐。
“多謝姨母關心,今日很順利,國公夫人和二夫人都很隨和。”蘇言裳笑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擔心你啊,剛回到京城不久,會認生,會被人排擠。”沈氏很是操心地說道。
“有表姐在,怎麼會?姨母放心。”
“佳姐啊,倒是個細心的,有她帶你我也能放心一些。”
“姨母,您成日管家定是很累,讓我給您捏捏肩吧。我會一套方法,保準你嘗試了以後,就再也離不開我。”
蘇言裳說著,就走到了沈氏背後。
這是她師父教的,她也常給師父捏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