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了什麼?」許芝微心裡已經有了猜測。
「師祖讓我用那裡的葉子做了湯。」
許芝微看了看框裡的葉子,都是她在後山摘的。
「我猜你是過敏了,吃這個。」
當時師父給她吃的是什麼?
「阿言,阿言……」曾氏打斷了蘇言裳的深思。
盧氏這時候再次過來了,睥睨天下之勢,看著一直在院外的國公爺父子,那一笑,彷彿在說:我說什麼了,出事了吧?
盧氏剛剛回了緋霞苑,但整個國公府都是她的眼線,有人彙報說齊雲羨吃了蘇言裳開的藥看著才好了些,又突然發冷起來,情況看著更不好了。
坐立不安的盧氏頓時興奮,也不顧國公爺會說什麼,這不,又過來了。
「你沒有其他事情可做了?」國公爺從來沒有這樣和妻子說過話。
「國公爺,羨哥如今躺在床上生死未卜,難道我最關心的,不應該是他嗎?」
「母親,羨哥不會有事。」
「是嘛,希望如此!」沒有事才怪,剛剛怕不是迴光返照吧。
「夫人看來很瞭解這邊的情況啊!」國公爺其實是生氣的,氣盧氏在這件事上沒有大局觀,不是國公夫人該有的樣子。
「怎麼,我不能瞭解嗎?」本來沒那麼生氣的,見國公爺對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她頓時一口氣堵在胸口。
「羨哥,羨哥……」曾氏緊張的聲音傳到院子。
幾人的臉色又變了。
「去看看。」國公爺說道。
進屋後,只見曾氏整個人都趴在了齊雲羨身上,蘇言裳呆呆地看著床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麼,盧氏跟著信國公父子二人身後進來了。
太醫們都如鵪鶉般站在一旁低著頭,這麼厲害的毒他們是不可能解的,此時很想離開不知道可不可以,然後他們就聽到了救命的聲音:「太醫們都先離開吧,我兒——不需要你們了。」
曾氏說了這麼一句話,麻木而絕望。
「夫人節哀。」太醫們躬身而出,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盧氏想嘲笑一些什麼,但是事情真到了這一步,卻沒更多的幸災樂禍。國公府,沒有人不知道曾氏對這個小兒子的看重,加上對方聰明可愛懂事討喜,卻夭折了,除了罪魁禍首,沒有人不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