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簡單吃了晚飯,出去調查的人終於回來了:「一路上都沒見到運果蔬的車隊,且發出信反饋,二百里也無。
就算走得慢還未到,按照蘇言裳計算,車隊也不遠了,怕是出了什麼意外。
翌日她便收到了車隊的人發出的訊息,確實是出了意外。山源出發的車隊在出發後不久就遭遇了不測,意外之後本來還剩的一車蘋果,最後因對方不罷休,引來了狼群,車毀果亡。
而闊溪發出的那三車,也被毀了。
「他懷疑是易老夫人的人。」
發資訊的人是寬城的人,也就是他懷疑易老夫人。
「不知道齊二爺那邊情況如何?」
如果按照原本的路線走,會不會還會遇到易老太婆的埋伏?
至少寬城那一隊無需經過山源,只是他們太遠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蘇言裳慶幸自己做了幾手準備,雖然當時的初衷是覺得數量不夠。
在那之前,蘇言裳
只能教周太醫一套針法,這邊藥少食物少,也只能用針了。
回到那個小院,蘇言裳看了許久輿圖。
她在想,從寬城過來無需經過山源,那麼從大青山過來呢?是不是可以繞過山源,走另一條路?
許是使勁想某問題的時候總是想不通,但另一些問題卻想通了,比如——
在床上躺著的蘇言裳突然睜開眼,將隨身攜帶的紅木匣子拿了出來,熟練地擺弄了幾下,竟然開啟了底部的機關。
底部的抽屜裡,放的原來是一張圖。
這是——輿圖,上頭標示了安國許多無人行走的路,包括水路。
她看著看著眼睛就亮了,立馬叫來了逸竹。
「飛鷹可以找到二爺是嗎?」
「可以,如果他還在大青山的話。」
「把這個送去!」一起讓飛鷹送去的,還有她寫的一張紙條,讓對方避開山源。
蘇言裳將針法交給了周太醫,說了可以交給其他大夫,畢竟病患那麼多,兩個人也看不過來。
蘇言裳將幾套銀針遞給了周太醫,讓他交給其他大夫,周太醫內心感慨不斷——男子都沒有的大義,一個女子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