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嬌充滿期待,於是一直往外頭看,家裡人怎麼到得那麼晚。
其實不是人家到得晚,而是戴嬌太著急。
戴家的人在宋琛剛踏上寬城土地的時候,就已經想要過來了,只是端著架子,一定要讓宋琛親自請,才願意過來。這就是身價,在宋家面前,他們的身價得端出來。
「爹爹,快過來,怎地來得那麼慢?」
戴大老爺給了女兒一個眼神:不要表現得比別人著急。
戴嬌此刻也是激動,哪裡能會意親爹的眼神,真恨不得此刻就和宋家定了婚事。她就擔心她爹會想換取更大利益,最後才提定親的事。
宋琛回來的前兩日,一隊從安國來的人馬進了寬城,像所有第一次來寬城的人一樣,都被這極寬的街道給震住了。
如果是一個遊人,極寬的街道或許能讓他們開心,畢竟開闊了眼界,要知道,安國的京城,大多數街道都窄,窄就算了,還有許多違章搭建,這真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寬啊,卻讓馬車上的人更加憂心。
「都說寬城非常大,果然名不虛傳,這麼大,也不知賢姐兒在哪裡,該如何才能找到。」
「夫人請放心,為夫打聽過了,這邊也是有官府的,我們可以拿著賢姐的畫像去找人,寬城再寬,只要她曾經到過這裡,就能有人見過。」
這個安慰雖然是事實,但收效甚微,看著路邊一眼望不到頭的攤位,和每一條分支同樣寬闊的街道,沈氏有些絕望。
是的,來人正是定寧侯和夫人沈氏。還沒過元宵節他們就出發了來找女兒了,路上走了十幾日,沈氏身子弱,刻意放慢了速度,總歸還是到了。
他們先找了個旅館,安頓好後,定寧侯想讓夫人在旅館休息,自己先去官府。
沈氏哪裡願意,她沒見過寬城的官府,總要見上一見才能安心,如果對方不想幫他們,她也不要面子地在對方面前哭上一哭,好叫對方知道一個母親的「難纏」。
定寧侯拗不過夫人,只好一起去了官府。
他們在安國就準備好了一沓畫像,都是畫的馮佳賢。
接到報案的正好是幫助過蘇言裳的那位官差,報案的時候,他們說是馮佳賢被拐賣了,可能到了寬城。
這可是會影響寬琛穩定的,當然是他們的工作範圍。
他看著畫,確定自己沒有見過此人,手下也都看了一遍,不見有誰見過,收下案子,說會幫著尋找。
宋四小姐其實他們都見過,或者說,大概所有愛看熱鬧的寬城人都見過,只不過,宋四小姐都是戴著面紗出現在人前的,誰又能透過面紗看到她真正的模樣呢?
也有人說她長得極美,所以宋五小姐才那麼討厭她。
各種各樣的傳說都有,自從有人說她美,馮佳賢就更不會在大庭廣眾下摘下面紗了,神秘永遠都是最美的,人們認宋四小姐,都是認她的馬車。
定寧侯覺得還是得顧及自己女兒的面子,要求官府私下裡尋找,而不要將畫貼出去。
官差驚覺最近遇到的都是安國人,兩個地方的交流越來越多。
報官就是如此,你不能期待對方馬上就能辦到,也只能回去等訊息。
這兩日,他們除了等,自己也出去找了,就是在街道上到處看,能不能一轉頭就偶遇。但都沒有訊息。
垂頭喪氣的二人回旅館的時候,遇見了一個下人打扮的人,說是城主府的,他們的大公子有情。
夫妻倆面面相覷。
事實上,在從安國到寬城的路上,宋琛已經偶遇了兩位,但沒什麼交情且趕時間,就沒有上前打招呼,但已經讓人關注了,特別是,他們下榻的旅館,正是他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