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竹暗暗吐了一口氣。他不是不想早些出手,他只是不能出現在世子夫人面前,這是世子交代的,不能讓夫人知道他跟著。
「如今只能用手來教訓你了。」宋五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的腳很疼吧?」
「哪壺不開提哪壺,關你什麼事?我爹已經找了最好的大夫給我看,好也是遲早的事。」
「你是讓宋琛在安國找大夫?」聽說寬城的大夫已經被宋三老爺請了個遍,宋五還面色蒼白,她娘憂心萬分,看來她一直疼著,沒有一個大夫有用,也只能按照她的指示去安國請。
「沒想到吧,我大堂哥在安國,沒有他請不來的大夫。」
蘇言裳笑。
「你笑什麼?」這個笑刺了宋五的眼。
「你信不信,就是宋琛請到她的可能性很小。」
「為什麼?」
「只有我知道她在哪裡。」
「哈哈哈,笑話,你想耍花招以為我不知道嗎?你乾脆說你還知道你們皇帝今早吃了什麼。」
蘇言裳餘光看著三夫人,說道:「很巧,我就和那位醫者學過。」
「什麼?你不要為了脫罪就胡亂說一通,你知道,你在此地並不佔優勢,我們就算殺了你,也沒人給你說理去!」宋三夫人說道。
「你府上那麼多骨折的,可以讓一人試試,你要知道,再晚,你女兒就真瘸了,錯過了治療的好時機,不僅得用刀子重新將她的腿砍斷後接上,時間越長,接上之後的腿就越短,或者到時候將另一條腿也削掉一截兒?這樣看起來就一樣長了?」
蘇言裳的話令人毛骨悚然。
「你別說了,你以為胡說八道就能嚇到本姑娘?娘,將她的舌頭割下來,居然詛咒我瘸了!」
「萬一是真的呢?夫人要不要賭?」
和宋五說不通,和真正關心宋五的三夫人說呢?再聽女兒的話,在可以選擇的時候,也會為女兒著想吧。
「小五——」
「鞭子鞭子,給我鞭子!」
「夫人,要不要賭?」蘇言裳的眼神裡看不到飄忽不定,她自信,篤定,彷彿說的就是真的,她真的可以救宋五。
但若是假的呢?這個人傷了她女兒,不,她不可能救她,也沒這本事,她真是昏了頭,怎麼就相信了一個黃口小兒。
鞭子到了宋五的手上,她也被扶著坐到了床榻上。
她在安國時不懂玩鞭子,是見過某貴女玩鞭子,感覺貴族女子就應該會這手,才學的,學的時間不長,想抽蘇言裳,誰知下一秒,蘇言裳抓住鞭尾,上前幾步跨上床榻,就將鞭子纏在宋五的脖子上,繞了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