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傲了五年的謝大公子抱頭鼠竄,躲在自己軍士的屍體底下三日三夜不敢動,才贏得了逃脫的機會,如今失蹤不見。主帥失蹤,匈國趁機東進南下,又奪了兩城。
「怎麼會這樣?」二皇子面沉如墨。他明明只讓他們稍有動作。
「煞盟那邊內部有了分歧,不滿足我們給的財力支援,其他盟趁煞盟內訌,繞過煞盟直接東進南下,謝將軍難當。」
為什麼他要找齊雲蒼,他早就看出姓謝的不行。
翌日早朝,謝奎提出自己去西北接手謝家軍。謝奎滿以為皇上會答應,但並沒有,他讓齊雲蒼整裝待發。
謝奎很生氣,回到府上大發雷霆,將府中珍貴的瓷器摔壞了許多。
「明明是謝家軍,憑什麼由他齊雲蒼來帶領?」
他忘了,這支軍隊曾經是姓易,但無論是謝家軍還是易家軍,都是大安國的軍隊。
齊雲蒼就要出發,盧氏已經哭成淚人:「為何讓我們蒼哥去,國公爺,你去和皇上說,別讓他去。」
「無知婦人!」
信國公看盧氏的眼神充滿了審視。
他覺得皇上讓齊雲蒼去西北是好事,男兒就該建功立業,志在四方,哪有天天在家吃閒飯的。連二兒子都懂得出去賺錢了。
「我無知,你們都厲害,蒼哥小時候,就是因為我無知,才送他去什麼寺廟,如今國公爺說妾身無知,說什麼都可以,總之,我不同意蒼哥去!」
「哼,你不同意有何用?皇上已經下令了,君無戲言。」
「可是上戰場很危險,聽說都丟了很多城池了,臨陣換帥嗎,憑什麼我們蒼哥頂上?蒼哥從小身子就不好。」
「母親,別擔心,兒子會好好的。」
盧氏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這個兒子,生出來沒多大就被送去佛寺,那麼多年不見面,才回來,經歷了他無法接受的親事,又要出遠門,還是去戰場這種地方,讓她怎麼說才好,這個兒子生來似乎就不是她的。
「西北那邊不是好好的嗎?都幾年沒聽說有打仗了,怎麼突然又——」
「夫人問這些有何用,這都是既定的事實,你問出個所以然,它又能馬上好了嗎?」
盧氏感慨最近諸事不順:「才將蘇氏休了,又要去戰場。」
「母親,沒有休,那個不算。」
若是平時聽到齊雲蒼這麼說,盧氏定然會生氣了,可是如今她哪裡會管那麼多,越想越覺得心疼,蒼哥這一去,若是出了什麼事可怎麼好?早知道有這麼一天,她就應該——
就應該如何,期待蒼哥趕緊留一個後?呸呸呸——盧氏趕緊將這個想法拍出腦袋。
蒼哥定然不會出事的。
半個時辰後,盧氏終於停止了抽泣,知道無法改變事實,說道:「去那邊也沒個知冷知熱噓寒問暖的人,你要照顧好自己,給家裡寫信。」
「嗯,母親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