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高手,安國皇帝派來的那些人根本就無法知道他的存在,寺院那些和尚更不用說了,這一晚光是念經就讓他們身心俱疲了吧。
只要沒有確定要殺的物件死了,他都會繼續找機會刺殺。所以他沒有離開。
而且他知道,他認為安國最厲害的人——信國公世子已經匆匆出了京城,至今未歸,現在下手正是機會。
這一箭放出,順利進了那個禪房的窗戶,便驚動了周圍的護衛。
弓箭手的位置隱蔽,輕易不能被發現,但此時竟然有一把劍刺入他的肩膀。
二人打鬥起來,他射箭和逃跑功夫厲害,打鬥實在不如人,很快敗下陣來,不,其實他的功夫並不弱,是這個人太強了。
因為他正是信國公世子。
齊雲蒼第一時間卸了對方的下巴,迅速給他喂下一顆藥,那人就全身無力了
。
此時蘇言裳的房間,除了她,還有鈴鐺和許芝微。
許芝微是和齊雲蒼一同到的京城,但不是他請來的,是她那個會算命的師父說她徒弟有難,特地讓她過來的。
所以齊雲蒼接上她的時候,她已經在半路。
幾個時辰的手術下來,許芝微說道:「傷口是沒問題了,就是腦袋——這種事就聽天由命了。」
「鈴鐺,你守著她,我去休息。」
「讓我來吧。」齊雲蒼說道。
許芝微和鈴鐺便離開了房間。
齊雲蒼坐在蘇言裳床邊的矮凳上,看著她閉著的眼,蒼白的臉,久久都沒有說話。
從接到她開始,他一直都緊張不已,半刻都沒有停下來,不敢去想她滿臉是血的樣子,不敢去想她潔白的衣服上都是紅色的樣子。
最後他嘆了一口氣,聲音沙啞地說道:「我相信,只有母親,才會那樣奮不顧身,去救她的孩子。你就是長寧對不對?」
「你日日想著報仇,有哪家的表妹可以將表姐的仇人當成自己的一樣對待?除非你就是她,我猜得對不對?」
「對不起,是我不對,讓你受委屈了。不過我知道你回來了,不會再讓你離開了。」
「阿言,長寧,對不起......」
「你放心,傷害羨哥的人已經被抓了,等你醒來了任你處置。羨哥也好好的,我們的孩子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