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目標不那麼大,他同夥都沒有騎馬,無法幫他擋住那追來的人。
「該死的,死女人怎麼那麼快。」男人一邊回頭看一邊埋怨。
不僅因為蘇言裳騎的是好馬,還因為她身輕,而那男人本身就挺重了,再加上一個齊雲羨,被追上是必然的。
蘇言裳很快就只落後一馬的位置了,那人再次回頭看,心裡算計著。
他稍稍慢了一些,等蘇言裳追上來,他驅馬橫撞向蘇言裳
的馬。只可惜,國公府的馬都是戰馬,雖然很久沒有上戰場,但也比一般的馬好太多,一個加速就將撞過來的身子避開了。
撞人的馬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媽了個巴子的。」
此時蘇言裳的馬已經在前面了。鈴鐺的馬沒有國公府的馬那麼厲害,此刻還沒有追上來,但已經能看到小小的影子。
那人感覺危機,暴喝一聲,將齊雲羨拎起,殘忍地朝前頭丟去。
齊雲羨嗖地一聲被拋了出去,蘇言裳時刻關注後頭的動作,她想將馬兒橫過來擋住對方的去路,還未來得及,就看到羨哥被人拋了出來。
「住手——」隨著撕心裂肺地大喊,蘇言裳緊急拉扯韁繩,馬頭高高抬起,也跟著叫喚,彷彿知道了小主子的危險。
但她沒有武功,那一瞬間她想要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接住他已來不及,無力感陣陣襲來,齊雲羨瞬間就摔在了地上。
眼看掉在地上的羨哥就要被繼續往前的那匹馬的馬蹄踩到了,她雙手鬆開韁繩,雙腳離開馬鐙,整個人朝後直接摔下,滾撲到了羨哥的身上,那即將要踩上羨哥的馬蹄鐵結結實實地踢到了她身上。
一個無聲的慘叫,蘇言裳那一刻只能張嘴,卻無法發出聲音,彷彿所有的力量都用來抵抗她的疼痛了——馬蹄將那支插在她身上的箭矢硬生生地踢斷後,那馬就從她身上越過了。
男人掉轉馬頭,驅馬朝蘇言裳的腦袋殘忍踩去,她死死抱住懷中的齊雲羨。
男人還想再來幾次,那人是想讓那小子死,他還不能確認其死亡,但鈴鐺已經追了上來,他的先機已經失去,只能落荒而逃。
鈴鐺沒有去追那個男人,而是勒馬跳下馬去看蘇言裳二人的情況。
「姑娘,姑娘——」鈴鐺不習慣叫蘇言裳夫人,常常還是叫她姑娘。
蘇言裳被扶翻過來,她瞪大被血覆蓋的眼睛,看到那個傷她的人跑了,鈴鐺來到面前,確定眼前之人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之後,她終於閉上了眼。
鈴鐺朝來的方向看去,當時她跑得快,一直在蘇言裳身邊給她擋箭,直到蘇言裳騎上馬,那射箭的人估計沒有馬,所以沒有追上來,她騎著另一匹馬在後頭追,而她沒有注意曾氏有沒有追上來。
曾氏當然是追的了,但她主僕腿腳沒那麼快,且受累於過長的裙裝,一路跑得跌跌撞撞,她只看到蘇言裳背後那一片赤紅原來越遠。
她讓嬤嬤回信國公府報信,然後一路追到了三岔路口,卻已不見了幾。,許是兒子被搶受的刺激太大,又加上突然跑了許久,她終於承受不住暈倒了。
盧氏等人看到了,著實又被嚇了一回,趕緊讓康嬤嬤將人給送到最近的醫館,好在無大礙,醒來後盧氏等人才知道,原來是羨哥被人搶了。
鈴鐺將蘇言裳抱起放一邊,先將齊雲羨放到國公府的馬上,再將蘇言裳背起,上了自己剛剛騎的馬。
之所以這麼做,不是她不想騎一匹快馬,而是國公府的馬更聰明,能跟著她走,走不丟。
此刻,她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去寒水寺。寒水寺的主持至少有好藥,上次國公夫人受傷,就是因為主持的好藥,而且京城的大夫都束手無策不用回京城了。之後的事再說。